声音落下,叶北竹手掌一挥,顿时便是有着一股灰气散发出晦涩烈焰般,悄然升腾之下,然后磅礴凶狠的灵蕴蛟采枯便是在空间扭曲间,幻化而出
叶北竹急欲收取神通符纹,没世间与之纠缠什么,也懒得纠缠,一出手,便是天阶灵术,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而且他已经看出,此人北流门的武学,已经被施展到了极致,但现在的灵蕴蛟采枯这等神灵手段面前,却弱的不是一般
下一刻,随着嘎嘣声响,沈熙一怔,尚未反应过来,风嵩的双眼却是一凝,显出骇然之色,他如何能忘记先前,这七个怪物生生咬下胡蛮蓝鸾刀的一幕,当即慌忙收了他的灵宝武器
这时间,七个怪头,猛然再度化为七个磨盘般嘴脸,张开狰狞大口,似乎异常兴奋,獠牙一阵错乱,与不见施展出什么武学或者灵术,就直接扑了过去
顿时间半空中怪叫与流云剑光崩碎的声音响彻而起,狂吼声不绝于耳,七个怪头,抱住那一道道流云状长剑,仿佛数百年未曾吃到东西那般,撕咬了起来
“砰砰!”
声响连连中,那流云剑光,随即被七张吞噬大口击破,一道流云剑的残影,千疮百孔的飞了出来接连震荡,在半空中化出道道恐怖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是有着一片与那乱挫獠牙无二的印痕
灵蕴蛟采枯,乃是东皇创造出来的恐怖神通,此物,乃是在他自己创造出的法则下,孕育而生,似生物而非生物,而且那完全是彻底违反其他法则,如同饕餮之物,一经施展出来,可谓是万古不灭!
虽然叶北竹体内的本源,现在还不够足以强大到施展出当年在东皇实力下的那种威力,但对付寻常灵宝,却已经是绰绰有余
七道饕餮般恐怖之物,在空中与流云剑光剧烈碰撞,叶北竹神情凌然,哈哈大笑,“任凭你有千般手段,也难逃蛟采枯的杀戮,你还是趁早下地狱与你那变态儿子欢聚一堂吧,免得痛苦”
而他在少了凡老这道底牌后,面临如此危机,不得不展现出强悍的一面,风啸天就在不远处,所以叶北竹现在也不顾后果了,若是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沈熙,震慑住风嵩,一旦引得风啸天动手,最后的结果很难预料
面对这一幕,沈熙面色呆板,旋即在面色大变下,眼皮狂跳,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
“啊,你到底放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天妖皇级别的妖兽,莫非是传说中的饕餮不成?”
一时间沈熙惶惶无措,失声的叫了出来:
“饕餮,人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巨大怪物,在沈熙眼里,浑身出了牙齿,便是凶残的眼睛,全身被灰气覆盖着,如同能够生吞山峰
见到这一幕,风嵩眼中显出一抹骇然,哪里还肯为这性命都难保之人卖力,身形急忙向后退去
而听到沈熙惊恐之声,叶北竹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根本理会什么,手掌一点,七个怪物,大当即发去一声咆哮
蚕噬之下可为王,这便是灵蕴蛟采枯
一股噬蚀之力的无形威压下,七个怪头好似激荡出层层云浪一般,在半空中滚动着,滚滚而来
七道怪影与沈熙的护体光幕,撞击到了一起,竟没马上突破洞穿
到了这时候,沈熙,方才发现,这金涛的实力,有多麽可怕,心中一沉之下,根本来不及施展出其他武学,来阻止这恐怖如斯的七个鬼怪般妖物,光影闪动间显出其踉跄不停的身影
但下一刻,空中突然咔嚓声大响,随之七个长着满脸獠牙的枯影,迅速喷出几股灰光,一卷之下,沈熙的身体便如同皮球一般,被冲击出了十几丈远
胜负对沈熙来说,此刻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首先要抱住那已经一脚踏进死亡线的老命,在面对叶北竹损耗体内过半魂力为代价下释放出的天阶灵术,令之毫无抵抗之力,当下心神俱骇然的向后退去
扫一眼暴退之人,叶北竹冷哼:“灵蕴蛟采枯具有嗜血狂热,而且已经初具灵性,只要释放而出,不吃点什么,不饮敌人止血不会罢休,我看你能躲过几次攻击”
观战中的风嵩虽然对叶北竹也是恨极,却仍不免暗叹,这金涛年纪不大,出手却从不丝毫拖泥带水的狠毒
而不远处的毕天成,也是在抓取符纹中,目光不时扫视的想到,那沈熙随身居红衣长老,却是心浮气躁,如今已经是乱了方寸,恐怕败局已定
看来这便是武者的诟病吧,平时趾高气扬,老子天下第一,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遭遇到真正的敌手,便立刻相形见拙
而反观金涛,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在大荒中颇具盛名,光是这一手举重若轻的灵术,寻常武者就无法媲美
“我要杀了你!你一族人都该死!”一时间方寸大乱的沈熙,恐惧的心胆俱裂,挥剑拼命乱舞下口不择言,一道道流云剑气呼啸,朝着蛟采枯疯狂劈砍
听到沈熙口出狠毒之言,叶北竹眼神顿时阴戾了起来,他的族人本就在那伙同胡虏的风嵩与风啸天的威吓下,度日如年,而这话正好戳中了叶北竹的逆鳞!
原本叶北竹对北流门就极为厌恶,而这沈熙竟然出言咒骂他正在受苦的族人,哪里能不动怒,当下猛力便是一催灵蕴蛟采枯!
七个怪头好似为了验证叶北竹这话,在空中猛然同时,根本不理会那疯狂的剑光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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