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世间有一群人手段通玄,就比如活阎王乾爷,她曾亲眼看见他被一脚踢飞十数米,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而毫发无损……所以她相信有人练到极致,或许真能一念搬山,一招杀敌。
而且搬山填海谢之山的名气太大,她就算不想相信,也由不得她不信。
但她疑惑的是,这传言中的凌大师,年龄实在太过年轻,相传才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几乎跟她差不多大,这怎么可能嘛?
乾爷也好,那晚出现的蓑衣汉子也好,都是大几十岁的人了,才有那样的修为,而且或许都还做不到单手扛山的程度,结果你说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能做到?
可能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注定生来不凡,注定要成为传奇。试想一下,这么年轻就一统江北诸州,这成就谁能与之抗衡?这荣耀谁能与之媲美?这凌大师拿的绝对是人中之龙、天之骄子的剧本!”
李玉一边说着,眼里一边冒着星星,对凌大师的崇拜之情到达了极点。
“别犯花痴了,依我看,这多半是好事者编出来的人物。”齐诗韵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这怎么可能是编出来的呢?”李玉当时就急了,“宣传部主任的一个亲戚亲自去花亘镇看了,这还能有假?”
对于花亘镇,齐诗韵也有所了解----主要是名声太臭,距离江州又不远,所以想不了解都不行。
所以她也知道进入角斗场的规矩,是不能拍照不能摄像,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能用眼睛看。
也正是由于没有任何影像资料,所以关于花亘镇角斗场里发生的事,经常会有各种传言流出,不知真假。
“既然不是编出来的,那这个传言,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凌大师的名字,而通篇只用‘凌大师’代替?”齐诗韵提出自己的疑问。
李玉立刻就给出了回答:“群里不是说过了吗,凌大师的朋友确实喊出过他的名字,但声音很小,也就坐在附近的人听到了。
可即便如此,所有进入角斗场观看擂台赛的观众们,在出来之后,都被淮州杨澈的人给规起来了,让他们一个个拿着身份证签下保密协议。
这保密协议的其中一条,就是不许泄露凌大师的真是姓名和身份,否则杨澈亲自带人灭其满门。
而且在签协议的过程中,据说有几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杨澈的手下,当着他们的面,当场就给毙了,血和脑浆流了一地。
就这场面,面对一群真敢杀人的人,你说,谁敢透露凌大师的名字?”
齐诗韵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伸了个大拇指,笑道:“不愧是宣传部主任,编起故事来就是滴水不漏,把这些该想到的都给想到了。被他这么一解释,不仅打消了旁人的疑惑,故事还显得更加生动具体,不愧是搞宣传的。”
这番话概括来说,其实就两字----不信!
“这么精彩刺激的江湖意式,你怎么就不信呢?”李玉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