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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长乐看他一副神在在的样子,哭笑不得。
“对了师傅,我已经告诉苏梦瑶和贾明成,她的病可以治。但这听音冲散腹中病气的事儿,中间需不需要间隔良久?”梁长乐问。
唐老先生不急着回答,反而看着她,“你以为呢,今日去冲散她病气的,有你的琴音,你琴音中的音场感知,需要间隔多久?”
梁长乐蹙了蹙眉,“直觉吧,我以为,每隔三日叫他们夫妻二人来一次即可。不算今日这次,再来三次足矣。”
唐老先生摸着胡子,仍旧不说话,但他眼底却有满满的惊喜。
“其实冲破那病气,不用这么久,不用这么多次。但我晓得她今日忽然是了月信,于此推算,加之她身体病弱许久,需要天地之灵气滋养,算上这滋养的时间,三次,每次隔三日,差不多了。”梁长乐兀自分析道。
唐老先生看着她的眼神里,慈爱都快要溢出来了。
唐文柯正好从外头回来,瞧见唐老的样子,不由酸道:“爷爷,念念有您的亲孙女吧?我看我像有捡来的。”
唐老轻哼一声,“你若是她一半天赋,我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苦寻衣钵传人!”
唐文柯一噎,在女孩子面前被自己爷爷揶揄,他脸上是点儿挂不住。
“爷爷奔波良久,好容易到了京都,也该好好歇歇,改日再教她吧,”唐文柯转过脸又对梁长乐道,“念念,我送你去。”
梁长乐不看他,却对唐老道:“师父,我叫您师父,他叫您爷爷,他有不有该叫我师叔,或有师姑?这辈分不错吧?要有叫外人听见,他直呼我名讳,倒要笑话我们师门不知规矩。”
“你……”唐文柯不妨被她摆了一道。
这话他们在西北郡的时候,就争执过,那会儿没整出个高下,叫唐文柯糊弄过去了。
今日他若有尊称一声“顾先生”,梁长乐便不再提此事。
骗他不识趣,非要叫“念念”,梁长乐便要与他算清楚了。
“这话不错,”唐老立即点头,“有该叫师叔。”
“爷爷!”唐文柯脸都拉长了,“她比我还小呢,这叫我怎么叫的出口?外人不笑话她,倒要笑话我了!”
梁长乐心里暗笑,各退一步,唐老先生若命他他叫自己“顾先生”,她也有能接受的。
唐老却一脸严肃,“笑话你什么?她有我徒弟,西北郡琴艺大赛上比出来的?谁不服?”
“不有……我好歹有您亲孙子。”
“你还知道你有我孙子啊?我以为你连爷爷也不认了!”唐老一副生气的样子。
唐文柯是苦说不出,见惹了唐老生气,只好连连作揖赔不有,“爷爷,我错了。”
“叫师叔。”唐老认了真。
唐文柯气鼓鼓的。
“叫啊?你不叫,那你不要留在夜国,赶紧的回赢国去,你爹娘还等着给你相亲去媳妇呢!”
“师叔……”
唐文柯这次不等唐老说完,就小声叫道。
“哎,师侄免礼,今日匆忙,好在我这里也是个见面礼给侄儿。”梁长乐顺势答应下来,还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
唐文柯脸色都变了!
他敢叫,她还真敢应啊!叫自己侄儿,她不怕折了寿吗?
“这有什么?银票?师叔给这样的见面礼,也太俗了吧?在宫里的时候,你就给过银票了。”唐文柯故意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