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中医馆啊。
苏凡有些难以置信,他最初选择老郎中,主要是对方莫名波动的情绪值,却不曾想对方还有这么一手,“哦对了,刚才对方扫你微信了吧,你是不是又收人家钱了?”
老郎中明白苏凡的底线很明确,不义之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收,否者的话,苏凡微信红包里有那么一窜转账信息,也不至于饿肚子。
他解释道:“别激动,就是加了个微信而已,这是潜在客户,懂不懂,你有能力又怎么样,还是得有人捧不是,这就是捧你的人。”
起初,苏凡觉得有些道理,也就没有在意,还真把对方当作好心人,结果一路上,老郎中手机嗡嗡直响,他嘴巴乐得合不拢嘴。
“来瞧瞧,这就是你落脚的地方,和颐堂,有上百年历史了。”老郎中带着苏凡来到一条老街偏中间的位置,将药铺的生锈的铁皮门打开。
“阔以啊,这牌面气派十足呀。”
随着铁皮门被推上去,古色古香的中药店铺呈现出来,以苏凡的眼力,老人的话并没有胡编乱造,这确实是有些历史的老店铺。
老郎中转过身来,难得认真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柳正业,正统中医药柳派传人,和颐堂,就是我们柳派祖师一手创办的。”
“苏凡,苏州的苏,平凡的凡。”
苏凡望着眼前清瘦的老郎中,凭自竟然多了一股仙风道骨的出尘感,完全无法与早上蹲着超市门口,跟他耗中午饭的老头重合。
苏凡道:“江宁中医柳派,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挺有名的,只是。。。刚才。。。我好像听到有路人,说你治死过人,这事是真的假的?”
柳正业情绪波动起来,怒道:“自然是假的,我十六岁来这里当学徒,一待就是近五十多年,这街里巷弄的,很多人都在这里治过病、拿过药,要是我柳老头真是那种混账玩意儿,能在这里一待就是五十年嘛,就算不被人吐沫淹死,也早就被人拍黑砖砸死了。”
“有些道理啊,难怪他的情绪波动那么厉害,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冤情。”苏凡望着系统急速暴增的情绪值,就知道,这柳正业估计是没有说谎。
哄!
和颐堂房门被缓缓推开,顿时一股呛鼻的灰尘铺面而来,按照灰尘堆积的程度,这里最少得有两三年没开门。
药铺面积很大,分几厢几厅,还有一处作为生活区的后院。
瞧不出来,这柳老头早上连饭都吃不起,竟然还是个隐形富豪,按照这条老街的地价,要是把这里拍出去,这么也得千百万的真金白银啊。
苏凡有些搞不懂:“老柳头,你这挺有钱的,早上都饿成那样,估计是真没钱了吧,难道就没想过,把这家店铺盘出去,那样的话,你的养老金也就够了?”
老柳头却不乐意了,气鼓着脸道:“小苏,传承,你知道什么叫传承嘛,这和颐堂药铺是上百年的老字号,我能做出那种事情嘛?”
苏凡重新审视了一下柳正业,还真是没看出来,这扣扣搜搜,为一顿饭能熬自己上午的老头,竟然还有这么高尚的情怀和信仰。
走进店铺,苏凡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那你家人呢?按照你的年纪,孩子们应该早就成家立业了,怎么就对你不管不问的?”
听着苏凡的话,老柳头情绪再次波动起来:“我老伴早年就去世了,七年前,我儿子和儿媳妇也在一场交通事故上走了,至于我孙女。。现在正在美国什么哈佛大学,攻读博士。”
“依我看啊,她还不如回来跟我继承老本行,这丫头就是倔,非说中医过时了,西医才是未来主流之类的,我也头疼的很。。。。。。”
听着老柳头的遭遇,苏凡有些感触,现在瞧起来,他们之间的缘分,还真不是一般的深,他也是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在这座城市漂泊。
老柳头望着苏凡,同样好奇道:“小苏啊,你呢?年纪轻轻的,还掌握这么了不得本事,谁教你,师傅是谁,亲人呢,在哪里读书啊?”
面对老柳头的问题轰炸,苏凡倒也不慌,觉得柳老头能把老店铺这件事坚持到现在,就不像是坏人,也就毫不保留地交代了一下。
听了苏凡的事情,老柳头消化了许久,道。“原来是这样,那你的命确实是苦,至于你这份能力。。。应该好好利用,造福更多患者。”
“和颐堂,就是一个不错的发挥平台,我呢。。。老了,折腾不动了,现在我就把它交给你,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将它办的风生水起。”
苏凡焦急道:“不不,老柳,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这事你可不能当甩手掌柜,而且,我的能力。。。并不想被暴露,还需要你的掩护呢。”
“这样啊,还以为能躺着收租,再去公园找个老伴呢,这样的话,只要你这年轻人不嫌我碍手碍脚,我倒也非常愿意来这里帮忙。”
柳老头这何止是乐意,估计乐得眉头都跳了起来,他对于和颐堂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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