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头道:“柳悬丝,正是我的恩师,恩师那手悬丝诊脉的手段,当年在江宁城几乎是家喻户晓,和颐堂,到我手里,反是落魄如此。”
苏凡神情间多些释然,他这才了解到和颐堂原来还有这么深的历史渊源,历史竟然还有中医名宿,难怪柳老头如此执着地坚持着。
林菀道:“你们想重开和颐堂,恐怕有些难度,如果走正规程序的话,没有百八十万恐怕是支撑不下来,毕竟如今政府对于医药馆要求极严。”
老柳头道:“我管它那么多,和颐堂,开设于晚清,新盛于民国,政府那些条条框框是给没有起点的医师,难不成他还能说和颐堂不正规。”
“谁要敢这么说,我就找他父亲母去,问他们吃没吃过和颐堂开的药,再说了,早年间我儿子该办的证件早给我办齐了,那些人也找不上我们。”
“倒是有个人很难对付,这家伙盯着和颐堂这块金字招牌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我和小苏会遇到阻碍的话,就一定是来自于他。”
苏凡眉头一皱,他一直好奇整老柳头的人是谁,之前苦于没问出口,既然话聊到了这里,他道:“哎,柳老头,那个整你的人是谁啊,还有治死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柳头正在挑大蒜,听着苏凡的话,火气就乱涌,“在两年前,和颐堂,来了一位患有绝症的中年男子,我根据其病情开了一副药方,并抓了一个疗程的药。”
“原本一切再正常不过,可是,这人。。。吃了半个月,突然就暴毙了,接着,病患家人就来和颐堂大闹了一场,事情闹得挺大的。”
“最开始,我倒也没有怀疑,就觉得是自己老糊涂了,给人家病人开错了药,为此,我还自责了好久,这也是我关闭和颐堂的原因。”
“可谁知道,我迫于生活压力,作起游医的行当,每日走街窜巷给人瞧病之后,却打听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故事,气得我当时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苏凡和林菀忍不住问道:“这件事。。。还另有隐情?”
老柳头道:“我探听到,这场医疗事故,就是一个叫吴大彪的,连同病患家属制造了这场医疗事故,那病人根本就不是被我治死的,而是喝农药死的。”
“他们这么做就是为糟践我的名声,逼迫我转让和颐堂,近半年,那些不断上门来谈店铺转让的人络绎不绝,也侧面证明了这一点。”
“在他们合同里都暗藏了,让我卖掉和颐堂商标的条款,这帮兔崽子。。。以为我老糊涂了,眼睛不好使了,能很轻松地就蒙混过去,门都没有。”
“小苏,我也不防给你交个底,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和颐堂卖给吴大彪这种为利益能轻视人命的奸商,那样的话,和颐堂就彻底完了。”
听着老柳头的故事,苏凡有些来气,他想起林菀林氏集团的背景,应该了解这些事情,于是连忙打听道:“菀菀,你知道,关于吴大彪的背景嘛,他到底是何许人,这人又怎么会盯上一件和颐堂?”
林菀想了一下,然后蹙眉道:“上市公司老总中,倒是真有个叫吴大彪的,好像是做医药研发的,旗下有着数十家中药馆。”
“我估摸着,对方就是看到最近几年中药复苏的苗头,盯上了和颐堂的招牌,要知道,中药馆想要做大的话,还是老字号最具优势。”
“而和颐堂在江宁市的名声,跟天津的‘狗不理’、北京的‘全聚德烤鸭’差不多,为了得到老字号,对方如此行大费周章,不足为奇。”
苏凡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未曾想到老柳头的医疗事故,会牵扯到一家上市公司,“菀菀,你觉得,这种局面让对方罢手,有几成的希望。”
林菀道:“如果是你们单枪匹马去谈判的话,希望等于零,这和颐堂如此高的名声,吴大彪已经出手,还掌握着近乎无解的底牌。”
“这种占尽优势的局面下,吴大彪是没有任何理由收手的,除非你们能拿出更大的利益,填饱吴大彪贪婪的胃口,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苏凡倍感压力,“我们都是普通人,上哪去找能填饱吴大彪胃口的利益,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等同于一条走不通的路呗。”
林菀摇了摇头,神秘道:“谁说的,或许有个人能帮到你。”
苏凡急忙道:“谁?”
林菀指着自己,得意道:“我呀,如果林氏集团向吴大彪试压的话,应该不会有任何难度地解决这件事,只要你作我男朋友,我就答应帮你这个解围。”
苏凡道:“这样啊,那我得考虑考虑,”
林菀有些气急道:“苏凡!“
苏凡瞧着林菀有些动怒,连忙解释道:“菀菀,和颐堂这件事。。。我还是希望自己解决,我就不信吴大彪能只手遮住江宁市的天。”
“至于做你男朋友的事情,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林菀道:“一点也不好玩,你不按常理出牌,你就那么希望浪费时间去作所谓的拼搏嘛,以林家的人脉,完全能带着你一步达到你现在所追求的一切。”
苏凡认真道:“菀菀,如果现在我欣然接受了你的帮助,那么以后我接触到的每个人,都会看不起我,说我只是个吃软饭的,这不是我追求的幸福状态,你能理解嘛?”
林菀想了想,觉得苏凡的话,勉强说得过去,他之前在香山上也说过,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啊。。。理由勉强能接受,那我期待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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