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也能展现博弈公平的一面。”
“没问题。”
苏凡视线落下了西服壮汉,又道:“你是唐风吧,你们最好预先准备一下,该清场就清场,该叫人就叫人,待会儿,我离开的时候,准备掀了这个赌场。”
我靠,这是人话嘛。
唐风愣住了,他头一次听到,有人把砸场子说得云淡风轻,还提前通知自己去叫人。
这是在作死嘛。
唐风正愁找不到理由发飙,留到眼前的老千,结果一份完美的借口,就从对方嘴里秃噜了出来。
这种挑衅,唐风没理由不接,内心还松了口气。
接下来,无论赌场胜负如何,他都要开干了,使出最拿手的活儿,来招待眼前的老千。
“小子,等着,我倒要瞧瞧。。。今晚你怎么砸这个场子?”
唐风生怕对方反悔,撂下了一句狠话后,虎虎生威地走出包间,开始清理赌客。
冯康和李欣看着不断被请走的赌客,以及转眼间就聚拢得整整齐齐二十余名打手,两人都是面色一阵铁青
他们没有料到苏凡来这里,还抱着砸场子的打算,要是那样的话,两人估计是打死也不跟来。
片刻,闫铭一千万筹码被服务员取来。
他看了一眼包间外打手们的架势,再三确认道:“你确定没有受到影响嘛,要不然的话,我会感觉胜之不武。”
苏凡不以为意道:“洗牌,发牌是你的事,你能正常发挥就好,我这里不需要你超心。”
闫铭瞳孔微缩,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对方,明明他千术了得,完全能全身而退,为何还要多此一事。
闫铭拿起那副扑克,手法熟练地清洗起来。
冯康和李欣看着他的洗牌手法,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这手法太秀了,纸牌魔术师也不过如此。
这绝对是位狠人。
闫铭一面洗牌,一面好奇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唐风这帮手下可都是道上狠人,或多或少背过人命的。”
“我佩服你的千术,决计不会拆穿你,你完全能全身而退的,又何必要去招惹他们。”
“需不需要我给你去说情,这唐风我熟悉。。。他多少会给我卖些面子,不敢为难你。”
苏凡轻笑道:“大可不必,这种坑害无辜市民的销金窝,我来此之前,就没打算留它。”
闫铭哑然,他想不到苏凡面对黑道上的狠人,底气还这么足,闫铭似乎手里遇到了难题,索性闭了嘴,专注地洗起牌来。
十分钟后,李欣忍不住吐槽道:“这洗牌。。。。。。还能洗上瘾嘛?”
冯康亦道:“是啊,他动作确实酷炫,但看多了也腻啊。”
确实,本该三两下结束的洗牌动作,闫铭就跟被按了重复键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洗着。
苏凡抬手拦住准备出言叫停的两人,任由闫铭继续手里的事情,对此他似乎信心在握。
随着时间流逝,汗水在闫铭额头上滑落,内心趋于崩溃。
按道理而言,千者洗牌,等于控牌。
能任意改变纸牌布局,获得自己想要的牌。
可是,此刻闫铭手里这幅牌就像是被精心偏码般,任凭他如何洗,都无法打乱来自对面的布局。
只要他一发牌,自己就必输。
太令人抓狂了。
这种感觉,仿佛是这副牌彻底活了一般,已经完全归属于苏凡,再也洗不开。
半个小时后,闫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有种想要冲到没有人的地方大喊几声的憋屈感。
这种压制得死死的感觉,就像是他跟家里长辈切磋无异,一样难受,一样让人怀疑人生。
赌桌上,规矩就是方圆,哪怕输的再难看,闫铭也不想给家门丢人。
在一阵内心复杂之中,他终于是停止重复了上百遍的洗牌动作,开始硬着头皮发牌,依旧是先一人发一张暗牌,然后是两张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