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偶尔回想起这个堂妹,他甚至还有些意动。
堂妹生得好,性格坚毅还会做生意,她眉目灵动,便如名字一般,如同那天空的灿阳,仿佛天生与他们这些粗糙的俗人不同。
所以他生了那样的心。
他与兄长当时是受够了她散发着无尽光芒的样子,看着她崭露头角,看着她游刃有余地与那些生意人交谈,实在煎熬。
他们便知道,若不把握住机会,往后有可能会被她欺压一辈子。
女子重贞洁。
他们本来是想找别人动手的,可是秦灿如防备心重,唯独那次,事发突然,要留着人在京城,他们才能单独和她相处。
便做下了那等事儿。
此刻,他后悔了!
他开口求饶,甚至大声地呼喊,希望家里的下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然而周边一片寂静,他就像是被困死在枯井之中,周边除了蔓延的黑雾,什么都没有。
秦灿如拎起了他的脖颈,她用了极大的力量,狠狠掐着他。
看着他血色涌在脸上,看着他嘴里发出“嗤嗤”的声音,仿佛那澎湃的怨气有了发泄。
很快,秦岱林的嘴里溢出鲜血,瞪大的双目充满了不甘。
两缕阴魂从他们身体飘出。
二人死得突然,并没有直接离开,只是哪怕变成鬼,他们也只是个小鬼,而眼前的秦灿如,她的能量就像是一个在极阴之地养了几百年的老鬼,不过顷刻间,便将这两个新鬼吞噬殆尽。
秦家外头的马车上,萧文越看见了。
他看见那宅子上头飘着个红衣女鬼,女鬼比任何一个鬼都要可怕,那阴鸷的气息格外庞大,出现的瞬间,原本在这巷子附近飘荡的寻常小鬼们几乎吓得立即藏身起来,再不见一个。
青面獠牙、长发飘飘,双手便是长刃。
“我怎么隐隐瞧着……秦家上头漆黑得厉害?”霍碣觉得十分不安,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秦家兄弟已经在秦灿如布置的绝阵之下。
那木牌便如同阵眼,秦家便是阵地,萧云灼则是控制着这法阵里的旗帜。
也因此秦家兄弟能与秦灿如接触。
可霍碣身在事外,所以只能感受到今天的天气格外不寻常,飞沙走石,甚至还有一缕妖风从秦家上头刮过,甚至都要掀飞了秦家的屋顶。
萧文越直接抓住了霍碣的手臂,握着不撒手。
他能习惯的……妹妹可以,他……也一定能。
只是他不明白,他这身子骨明明挺弱的,若是从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早就晕了,为何现在还这么能扛……
“我妹妹……可当真是了不得他咬牙切齿,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那个女鬼能那么厉害,肯定是因为萧云灼。
他现在才知道,他这妹妹得亏是心善,但凡是恶毒之人,这天下早就四处恶鬼横生了!
而且,一直以来,他觉得是父亲、兄长还有他在照顾她、忍让她,现在才明白,是她在容忍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