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一前一后走出厢房,阿莼又见长忘走路仪态一如往常,心中啧啧道:人与人差别还真大,术法厉害,武功厉害,文韬灵器造诣皆是登峰造极,连喝个酒起点都比自己高,真想怨天尤人啊!
阿莼抢先去结账,长忘拗不过,又实在无法接受这内中陈设,先去门外等候。
因为小店生意实在火爆,阿莼排了好一阵子队才结完账,预要去门外找长忘。
“姑娘,失礼了。”
阿莼被一穿粉色衣裙姑娘拦住去路,一闻气息,便知是个花妖,模样嘛,长得楚楚动人,看起来还知书达理。
“怎么?”阿莼快速搜索记忆,确定并不认识眼前这花妖。
花妖红着脸先将一封类似信的东西硬放到阿莼怀中:“姑娘,小女避月,想拜托麻烦姑娘将此信交与同来的蓝衣公子,可以吗?”
阿莼挑着眉,拿起信,对鬼火照照,灰暗下,什么也没看出来:“这是?”
“谢谢,姑娘。”然后娇羞匆匆离开。
阿莼云里雾里望着花妖离开,自言自语:“吃个饭都能被前后两个女人惦记,如此想来,云阳宫城的女子岂不各个是疯子?”顺手就想将信撕了扔掉。转念一想,并非良心发现,突然很想看看长忘对这些心仪他的女子是何态度,然后转而放入袖中口袋。
店外。
长忘身形格格不入的气质很显眼,阿莼一出门就看到,刚要招呼,发现气氛不对。
那抹幽蓝正身形愤张,一言不发,紧握负屃扇。
与之对峙还有二十来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喊声此起伏彼,细细一听,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为首的男人貌似是个虎妖,横眉怒眼,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玩意儿。
坐在台阶上,一身绿裙,脸上缠着纱布上看好戏的,阿莼一眼认出,正是调戏不成反被揍的女妖,现在乍看,还是只骚蛇妖。
庆幸,长忘忍耐力极强,但目色已经不善,周身寒意阵阵,手中紧握的负屃扇已进入战斗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这些人劈个横尸遍野。
只听,虎妖雷霆大吼:“你哑巴啦!他妈的说话啊!”然后一击摆锤就要摔到长忘脸上。
没等阿莼看清长忘怎么动手,虎妖瞬时痛苦躺在地上,骚蛇妖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定睛一看。
卸去两个膀子。
若以阿莼作风,她会将在场挑衅的人打到见血,爬不起来,断手断脚,气急眼,卸一个膀子也有可能。
但这一下闷不吭声卸人两个膀子,就现在情形来说,貌似出手重些。
真真想不到,往日情绪颇有自控力的小子,一旦出手比她还狠。
而长忘,就静静负手而立,不怒自威,一双凤眸充斥凛冽之气。
跟随虎妖来的其他什么狼妖、鼠妖一看这阵势,当场都傻了眼,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纷纷被长忘气势跟方才出神入化的一招吓得面面相觑。
继续对持,只是对方没了初来时的嚣张。
阿莼悄声无息凑过去,低声问:“打还是跑?”
长忘语气不容商量:“打。”
阿莼一时没察觉长忘哪里不对劲,快速决定:“一人一半。”
长忘:“好。”
因两人都是掩去气息,术法无法用,如施展,容易暴露身份。
虽说,十方世界之间,明面上算是相安无事,但始终,正邪从来水火不容,所以,为避免群起而攻之,阿莼与长忘只能选择:
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