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身份地位相同,平起平坐,不用任何人借我胆子。逼你,自始至终,我在给你选择。”
阿莼硬挣开长忘的手,见他一副豁出去模样,深思熟虑过后。
“我是好男色,你的条件也的确很诱惑,可其一男色不能左右我,其二我也不会因男色所迷失去神智,一码归一码。长忘,今日我若应下你,完全是在你这条件之外,出于算是朋友之谊,当然,绒羽意是。我知道,两人若想联手做一件大事,光想着占便宜,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你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人,最后我铁定算计不过你。所以,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你再记我一恩才对。”、
态度毫无征兆反转,长忘眉头一松。
“长忘,其实你有赌注,但没借此威胁。”
阿莼意有所指,长忘方才紧张的面色缓和下来,嗯了声。
绒羽在他体内,寒羽在她体内,身为灵器一部分,自会相互感应,认为同一人,所以,他可破她大部分法力跟各类结界,等于捏了她同半条命,若以此相威胁,就是她不应,寒生也会吓的答应。
阿莼潇洒的一摆手:“行了,能让你这样的人记着我的好,多少也不容易,买卖不亏。”
冰凉饭菜撤去,侍从换上糕点,水果。
阿莼吃着樱桃,颇有兴致道:“长忘,你方才还真打算以身相许?”
长忘轻嗯。
阿莼凑过去小声说:“可你不是喜欢男子?”
长忘撩起眼皮:“凡事总要尝试。”
阿莼挤眉弄眼:“如此说,你还对我有点意思?”
长忘不咸不淡扫了她一眼:“暂未。”
阿莼追问:“以后会有?”
长忘看的远,说的含蓄:“论身份地位,你我算是门当户对,也是最好的抉择,与其被掌控的选来选去,不如挑个两相轻松。若娶回去,相敬如宾,你继续自己喜欢的事,我也同样。”
阿莼咧咧嘴难看:“就是我玩儿我的,你玩儿你的,互不干涉?”
长忘神色轻松:“可以这么理解,你也能继续在那年春住着,不用回云阳山。”
阿莼听得极其不顺耳,方才的大义凛然能改吗?
其实,她是个很计较枝梢末节的人。
长忘难得打趣她:“寒酥姑娘是认真了?”
阿莼这才反应过来,他没费多大劲挖个坑,自己还心甘情愿,从容不迫起劲跳了,揉揉太阳穴:“长忘,我小看你了。”
寒生说的没错,此人阴不可测。
三言两语,直击要害就把自己说服,作为江湖老油子,一时,竟碰上对手。
长忘心明不搭话,前后倒了两杯茶,似是有些歉意双手先给阿莼端到面前,语气温柔:“尝尝。”
阿莼哀怨瞥了他一眼,仰头饮尽,啪的一摔杯子。
长忘笑的极浅,也仰头饮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正吃着水果,梧桐进来传寒生的话:“三小姐,八殿下,寒山主说悲伤兽醒了。”
阿莼与长忘一对视。
“知道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过去看看。”阿莼说。
梧桐应声退下。
长忘本还想问阿莼要不要去问悲伤火与寒在体内共存之法,见她骤然改为明天,不解。
阿莼低声说:“长忘,敢不敢再去趟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