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么,脑子的某根筋就这么不可理喻的搭错了,还咄咄逼人!
悔意,她没有!
因为,空气凝固的此刻!
她唯一,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问原因,是真的、真的,很不悦长忘口中说自己的随便二字。
随便怎么了?
你吃亏了?
我随便了三万年,用得着你一日三省?
草!这不爽的心情怎么回事?
长忘薄唇紧抿,一双凤眸,带着凛凛雪色冰气直直看着阿莼,仍旧沉默,一言不发。
“你……!”算了,阿莼欲言又止,感觉再说下去可能要伤人,应让自己闭了嘴。
两个人一时僵持,谁也不说话。
气氛又是一片死寂!
“你回去歇着吧,今晚我自己会会花妖。有什么事,明日天亮再说。”阿莼连长忘最后的神情看都没看,错开,自己入了白市。
妖族——白市
阿莼摇摇晃晃,脚力虚浮,半天还深陷其中回不过神,看见一如往常的熙熙攘攘,很长时间,才松了口气。
虽是松了口气,满脑子依旧都是:随便,二字。
随便!
草,我随便!
对你够他妈客气收敛了!
改天让你试试什么叫随便!
问世间有哪个女子敢同时养二十几个男宠,多难听的话,她听的或许都比长忘看的书多,怎么话从他嘴中说出来,如此稀松平常,怎突然间就别扭了呢?
阿莼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在街道中乱走,越想越烦。
借着吹来的凉风,使劲揉揉脸,晃晃头,哎,不想了,烦死。
先办正事,不闲抒情。
花妖。
对了,花妖定什么地方约长忘来着?
阿莼努力想想,依稀记得一个树字。
草!心情不佳,这么多树,她找哪一棵?
当下决断,求助清筝。
熟门熟路寻到清蒸想入非非的店里,干嚎声:“老板,进货!”
“好!”清蒸一个激动,从桌子后揉着眼撑着胳膊起来。看见阿莼,蒙了一会儿:“草,怎么又回来了?”然后表情突然厌恶:“怎么弄这么张脸,真他妈恶心!”
阿莼此时敷面幻术还是面对长庭长谣的丑陋模样,揪住清蒸就往外拖:“专门来恶心你,走,跟我出去趟。”
“你是不打算嫁人,随便度终生了?”
随便!
一怒!
“我怎么随便了,你他妈再敢提随便,择日不如转日,我就随便了你!”阿莼刚压下去的火直接死灰复燃,窜起来。
清蒸郁闷,倒也见惯她发火,稀松平常道:“别,你明知道我对那种事儿没兴趣。等等。”
阿莼停住脚:“还要作甚!”
“说啊!这次揍谁?我抄家伙!”
清筝转转手腕,活动脖颈,每个关节都发出清脆的咯吱响,土匪模样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