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浑身的伤,虽说出于自愿才去涉险,但也全是因为迫切想救长忘所致。回来路上,见长忘不怎么关心,心里不失落那是假的。
她性子并非是个斤斤计较得失多少的人,所以,哪怕自己因为此事丢了半条命,长忘不闻不问,装聋作哑,自己也不会由于这等事去死缠烂打。
料想不到,他虽闷着不说话,看似模式疏离,不近人情,却心细如发,一直记挂。尤其方才自己进门摔倒流鼻血,一瞬间从他眼中看到的担心是真情流露,郁结一下驱散,愉悦道:“我回去试试,正好疼的厉害。”作势就要准备走。
长忘忙起身止住:“就在这里用。”
“啊?”阿莼没明白:“怎么用。”
“脱衣服,我帮你。”长忘异常镇定说出六个字,让阿莼差点以为自己领错了人回来。
四目相对半天。
屏风后的浴桶原来是为自己准备的。
阿莼艰难说:“长忘,你不是在报复我吧。”
长忘的凤眸摄人,先仰头将解药喝下。
“快些将衣服脱了。”每一个字,都带着认真,完全没有掺杂情,色语气。
“你不介意?”
“不介意!”
阿莼与长忘意思明显背道而驰。
“喜欢边戏水边疗伤?”
长忘隐约感觉阿莼误解了什么。
“口味儿还挺特别哈!”
长忘:“……。”
“是男子腻了?”
长忘:“……。”
“被我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然后想通要试试?”
长忘迟疑解释:“寒酥……。”
阿莼怎会容许他反悔,打断:“长忘,你先听我说……。”
然后反又被长忘打断:“此药需要注入大量灵力才有用。”
“什么意思?”阿莼一下子还没从鸳鸯戏水中反应过来。
呆滞之际,长忘已不知从哪里拿了块白色布将眼睛蒙住,冷冰冰扔下句:“准备好告诉我。”然后从阿莼手中拿走瓶子。
俨然,长忘已都替她想好,灵力她筋疲力尽耗费不起,这个那年春,能经得起消耗灵力除了长忘就是寒生。
寒生,貌似不是最好的选择,他若知道,恐怕真会像清筝说的那样,今晚就灭了冥心府。
阿莼才从高度亢奋中缓过来,自己随性洒脱,终于明白像长忘这种规矩自持的人,是真心诚意要为自己治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很委屈吧!
让你开开眼,什么叫随便的人。
道歉了?
没用,该撩还是要撩的!
不然,哪年哪月才能将人弄到手!
“行吧。”阿莼也是好商量的痛快人,走到木通边,趴下试试水温,凉的,冰凉。虽说她不怕冷,但洗澡还是热的舒服。
灼伤,用热水,的确会加重。
豁出去般麻利将衣服脱下,扔在屏风上,自娱自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整个人完全泡在水中,先是打个颤,很快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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