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谣毕竟还是个孩子,俨然没顾虑阿莼的感受,直奔自己好奇之事。
小小树妖!
凉城笑的无害,一双眼睛闪着光看向阿莼直言剖白:“因为我喜欢寒姐姐,自是要边伴其左右,边修行,两不耽误。”
长庭干笑笑,敷衍道:“寒酥妹妹的识人眼光不错,你还找长忘有事对吧,我与长谣先不打扰耽误时间了。”说完,背着手,拉着长谣飞快的离开是非之地。
长忘走了过来。
凉城十分会看眼色的打破沉寂,规规矩矩近一步上前对长忘说:“久仰八殿下在灵器造诣上的威名,凉城有礼了。”
“嗯。”长忘点点头,目光薄薄在阿莼与凉城之间兜转几个来回后,竟看的她一阵心虚胆寒。
似是被长忘刀锋般的疏离态度刺到,又或是畏于他审视的寒冷,还未来得及产生的旖旎念头,被刹那憋了回去。
一!时!语!塞!
凉城见状,又不得不再次打破平静圆场:“八殿下,寒姐姐现在我们去求如山山主房间吗?”
“好!”
“不必了!”
又是异口同声,还都是相当痛快。
阿莼矢口问长忘:“都说好了,怎又不去了?”
长忘的唇紧抿成一条线:“明日我即返程云阳城,今晚需要收拾行李,若你与悲伤聊过之后还有不解之处,可飞信传出给我再行相商。”
阿莼有点不快了,反问:“行李交与侍从收拾就行,我认为火术还是要当面相商,当面解决为好。”
凉城见两人起了争议,而长忘对自己面色不善,尝试缓和,其实似跟寻衅一样:“寒姐姐、八殿下与求如山山主既然有重要事相商,以我身份不便参与其中,还是回房等着怎样?”
阿莼听得刺耳,越来越不悦,又让凉城宽心:“我何时介意过你的身份?再说长忘境界也非常人所能及,你莫要蔑视自己,再说,你不是想见求如山山主一面,恰有此机会,同去见了便是。”
“是,谢谢寒姐姐。”凉城叫的乖顺,像只温柔的绵羊,叫的阿莼浑身舒坦。
长忘轻轻笑起来,笑的杀伤力极强,笑的阿莼莫名其妙,笑的让人恼火,明明是他爽约,却理直气壮的差点让自己憋出内伤。
“到底去不去?”阿莼尽量表示友好。
“不去。”长忘拒绝的依旧干脆,没有丝毫保留的情面意思。
剑拔弩张!
一触即发!
凉城自觉的远离几步,似是不打搅二人谈话。
阿莼见凉城如此识趣,背影是被冷落的孤单,笑意渐渐收起,压低声音问长忘:“你是看不起凉城是妖吗?他还是个孩子。”
熟悉的平静声音落入耳中:“孩子?孩子你就纳了男宠?”
凤眸直视下,阿莼也因长忘莫名其妙爽约有了微微恼意,强势迎上去,语气极不正经:“还说不醋,怎么,不喜我身边有别的男人?”
长忘无话可说的将目光挪开:“寒酥,你要的不过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乐子,所以,于私,我很忙,事很多,不要对我抱有任何男女之情的臆想,无论将来我心悦之人是男,是女,但都不会是你。于公,魔妖之事,先前你我相商的,我答应的自不会食言,只要有关此事,你大可不要有所顾虑来找我。长忘命有一条,此生注定要与天下责任承在一处,而寒酥能应下与之并肩作战,我感之不尽,云阳宫城自会全力以赴。往后若有机会去宫城做客,你将是东方世界,龙族最尊贵的客人。我言尽于此,寒酥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第一次!
第一次,惜字如金的他跟自己说话,吐了这么多字。
她是既诧异又郁闷,
紧了紧手中的负屃扇,转身离开。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都算不最普通的朋友,只是个承受父母意愿的合作关系。细细算来,两人相识短短几日,经历两次生死,原以为能借此机会哪怕熟络些,到头来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长忘,你是石头做的吗!心怎么捂不热呢?”阿莼心里竟滑过一丝伤心。
云淡风轻的沉默,看在阿莼眼里由不爽,微恼变得愤怒。
“长忘,先前你为救我甘愿涉险,只是因为十方世界唯独我掌控毁天灭地之火,能消灭魔妖棋子,对吗?”然后附有自嘲加了句:“不过是还用得着我罢了。”
长忘握着负屃扇的手紧了紧,语气寡淡:“并非棋子,寒酥姑娘还是莫要低看了自己。”
从头到尾,她为了张皮相,为了美色,不知不觉中,竟开始将自己变得越来越难堪,越来越矫情。
这不对。
这不是自己。
她需要调整。
她不能因任何人的情绪而左右。
罢了,多说废话有什么意思,一个男人而已,整个十方世界,难道就他一人绝色?不喜斤斤计较恐怕是她最好的优点。
眼皮垂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在这月色下,即便真容被狰狞的面孔掩盖,也无法掩饰一双比月光动人的眸子中所透出的受伤与沮丧。
“行,那你早点休息,我与凉城去吧,有事信谈。”算是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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