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多心,他在躲自己?
是因为自己强迫了他?
还是因为自己在流波海山洞石破天惊的剖白?
看他也不像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啊?
否则,早在第一次亲他时,他就不会还好心专门制药、送药、还涂药?第二次强迫他时,隔日还能同去流波海,一起摘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聊天?
有或者说他将情绪藏的深,自己心粗看不出来?
守在流波海岸边,听着凄厉嘶鸣,乱七八糟想了一天都没想透,郁闷的以至于夔兽霸气从水中腾空而起,电闪雷鸣,暴雨袭来,她都没来得及找个山洞躲一下。
夜晚来临,她决定去山脚下找长忘问问。
闷不吭声的性子,真是令人着急。
目前灵力在恢复阶段,所以,她是能不动用法术,就不用法术。绕过半死不活妖魔经常出没的地方,比较顺利从山上走下来,走下来时,已经夜深人静,黑了个透彻。
未干的衣服贴在身上,冷风扬手给她两个耳光,冻得一个哆嗦。
就是那么巧,在狼狈之时,下腹阵阵疼起来,来的毫无征兆,来的汹涌澎湃,脸色顿时惨白。
骂了句:草,什么事儿啊。
近在眼前的山脚下,正犹豫徘徊先回白秋园还是先去见长忘。
若隐若现,听见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是云阳山弟子在设结界,看起来,魔妖地牢已基本大功告成。
而长庭、长谣、长忘还有悲伤都在,聚的非常全,就差什么也不知道的自己了。
似是对自己在附近出现都有预感,四个人都纷纷回头。
好吧,走不了了。
“阿莼姐,这是掉水里去了?”长谣喊的十分夸张。
长庭见阿莼脸色不好看,还硬撑瑟瑟发抖:“寒酥妹妹,我让弟子将你送回白秋园吧。”
悲伤过来凑热闹,推波助澜:“弟子们还有地牢的事情要忙,抽不开身,不如就让长忘去送?”
长庭长谣似是早就看出两个人之间微妙,当然不会反对,应完声,都说自己还很忙,拉着悲伤散了。
如此,阿莼对面只剩下长忘。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但情绪不外漏难猜在想什么。
阿莼不指望长忘先开口,走出几步,熟悉木香重新窜到她鼻中,像是久违了一样。
她从山上到山下,走了好几个时辰,想了一路子怎么开口质问,他是什么神情,什么语调回答。
十天未见面,质问一时说不出口,认为自己仿佛说什么,他的回应永远是沉默。
思想斗争中,全身一暖,侧目,身上竟披上了熟悉的幽蓝外袍。
长忘穿着中衣,低头,给阿莼整理好,两边带子在腰上交叉一系,成了个漂亮的扣,整个人从脖子到脚踝都包的严严实实,系的每一个扣,大小长短都一模一样,连扭的方向都一样。
阿莼自己嫌袖子太长,挽了好几挽。
袍子里,还有他未散去的体温,心暖之中,她什么都不想问了。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了会儿,长忘终于先开了口:“回去吧。”然后转身,走在前。
阿莼穿着跟个斗篷似的长袍,不仅肥大,还绊脚。
这里终日月色淡淡,阴气沉沉,夜色又深,根本看不见脚下有没有什么石头、坑洼,上坡下坡,完全凭意识感觉紧跟着长忘走,明明没几步路,她努力控制自己,别跟小姑娘似的,像个白痴,故意去弄倒在男人身上,博取亲密接触,说不定一对眼电石火花那一套。
但现实不允许,她磕磕绊绊走的非常不顺利时,终于在个小下坡,踩着几乎随脚步流动快着地的袍子,直奔长忘后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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