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纵容两个字怎么得出结论,纯属女子看男子眼神敏感直觉。
闹剧终了。
长忘开了口:“起风。”
起风赶紧亲自将两座大神拽了出去。
屋内恢复静谧,只余二人。
长忘慢悠悠问:“姑娘芳名。”
阿莼信口一驺:“冷画。”
“冷画。”两个字在长忘唇齿间徘徊。
阿莼重新调整回先前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淡离状态,单字蹦个:“嗯。”
长忘摩挲着茶壶,眼皮敛下,似是在掩饰什么:“冷画姑娘开始吧。”
开始?自白吗?
我有多么多么……想上你?
起风很会掐时候,擦了把汗进来,见这静默局面,提醒阿莼一句:“姑娘,再不把握机会就要出去了,殿下晚膳时辰已到,还有两个姑娘排队等着呢。”
阿莼大方道:“让她们先来吧,我不介意。”
起风:“……。”看看长忘。
竟没反对!
难道,殿下喜欢面相寡淡,秉性大胆的?
顺其意思,起风将剩下两名女子叫进来。
阿莼自觉起身,端起长忘刚斟好茶的茶杯走到窗前,让位。
长忘摇摇头,然后单手撑额,看似是稍歇,实则唇角一直勾着,他的耐性,向来很好。
最后两名女子进来,神色怪异偷偷看为何还不离开的阿莼
起风开口:“两位姑娘,把信件跟东西交给我吧。”
两位姑娘都没空着手,忙热情交给了起风。
女子名叫顾盼先坐下,估计从书架缝隙看到也听到,学着阿莼拿了个茶杯,笑眯眯讨好撒娇:“八殿下,能赏杯茶吗?”
阿莼竖起耳朵。
“没水了。”长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绝对先前受她传染,阿莼差点把茶喷出来。
顾盼本生的楚楚可怜,失望眼眶跟发过功似的,瞬间染上水气,有点任性指着阿莼说:“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姑娘,胡搅蛮缠是要请出去的。”起风笑着说的很委婉,实际上,会把她扔出去。
顾盼沉了沉目光,怎会轻易放弃,眸色突然一亮,看中长忘案几上一只神兽白泽的毛所制毛笔,指着继续撒娇:“八殿下,作为补偿,这枝笔可以送给我吗?很漂亮。”
长忘终于抬起眼皮,轻轻说:“想要?”
“对,能割爱吗?八殿下……!”顾盼拉着阿莼想吐的长音。
“不能。”
阿莼正仰着头喝茶,呛了好大一口,想笑又不敢笑的捂着嘴咳咳!
长忘余光扫过。
听闻自家殿下语气不善,起风忙堆满笑意说:“这位姑娘,请离开。”
顾盼震惊,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长忘十分配合说出最后两个字:“谢谢。”
末了,顾盼是直接被起风拖出去的,哭的死去活来,泣不成声,深表怀疑自己没进去过。
最后一名女子叫微雨,长得亭亭玉立,静谧动人,走到长忘案几前,先是恭敬行了个礼:“八殿下,方才那位姐姐碰过的这支笔,可转赠给我吗?”情意款款,语调舒服,但不逾矩,在阿莼看来,这女子定是教养很好。
长忘思忖下:“拿去吧。”
女子面带喜色,如梨花盛开般浅浅一笑,双手恭敬拿起,看出此行并未奢求长忘能多看自己一眼,能得一直笔心满意足,自知身份的缓缓道:“谢谢殿下,小女告辞。”起身后,思绪万千的看了眼阿莼,离开。
阿莼想起长谣曾说过的,世间有些女子仰慕长忘,不敢做白日梦,唯一心愿能与长忘说两句话,哪怕见一眼也就满足了。
阿莼重新坐回蒲团。
起风满脸是汗回来,见阿莼还赖着不走,逐客:“姑娘,这是要留下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