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吃饭,不是庆祝你分居吧?”我猜一定和阿蒙有点关系,因为照我们俩的交情,他犯不着请我。
“你打小就精。”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其实他也算我的发小,只不过我们只是一起上了小学,初中的时候我被我爹弄重点去了。
“直说呗,什么事?”我切着牛排,喝着红酒。
“也没什么大事,你能做日语的同声翻译吧?”他挠挠头。
“废话,除了我你还找谁?”我严重鄙视他。
“那帮我个忙吧,我们下星期有个会,缺个翻译。”他跟打了鸡血似的,脸上兴奋的直发光。
“跟阿蒙离了,你不后悔?”出了饭馆门我才想起来阿蒙那天特意交给的任务。
“家里闹的呗,其实我到不是特别想离,主要是我妈容不了她。”提到阿蒙,他有点失了光彩。
“就没想着调解调解?”我伸手打车。
“调了,没用,都是这他妈的破孩子闹得,要是没这个孩子,我们好着呢。”他帮我拉开车门。
“哦,那我走了啊。”
“别忘记了,下星期一。”他临走不忘嘱咐。
14
顾大海回来了,带回来一堆的化妆品,大包小包的往我家拎,这孩子还真是实诚。
“阿姨您别忙,我自己来。”我妈对他热情的不得了,端茶倒水。
“就是自己又不是没手。”我把腿搭在茶几上,被我哥一脚踢了下来。
“哎,沈浪,你长能耐啦?”我拿苹果核砍他。
“去,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样!”我妈瞪我一眼。
“哎,你真的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晚上的时候我妈要我带顾大海遛个弯,正好我想在和他最后确定下。
“为什么后悔?你后悔了?”他笑着问我。
“我呸,后哪门子悔。”
“那不就得了,还是想想婚礼吧,迫在眉睫了。”他揉了揉脑袋。
“赵培和你,还有我哥都是同学是不是?”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恩,她那个时候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全是温柔,哪怕是赵培伤他最深。
“可是她老了。”赵培这个人倒真是不难看。
“呵呵,吃醋了?”他笑起来的眉眼很像是魏子路。
“没有,我对老女人没什么感觉。”我白了他一眼。
“她是有功利心,很会算计的,所有的人还有事都不能妨碍到她的发展,一丝一毫也不行。”我们坐在楼下的花园里面。
“所以你就是障碍了?”我把腿伸出去,用鞋跟抵着地晃来晃去。
“是啊,我是障碍了,所以才在婚礼上拣了你这个老婆。”他用手搭我的肩膀。
“好吧,在我面前你可以想她,但是要告诉我。”我没躲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他,这样就特别安心觉得他会永远对我好,沈浪也一样,尽管老欺负他,不过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会在后面支持我。
“……谢谢。”他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
“但是,你也要同意我在安静的时候想想魏子路。”我靠着他轻轻的说。
“好,我同意。”他的手臂让我很有感觉,一种突然想爱他的情绪。
“那我也谢谢了。”我推开他,“回家去吧,明天还上班呢。”
“明天一起吃饭好不好?”他在我身后喊。
“看我心情好不好了,早点来问我。”我头也没回,挥了挥手。
15
我叫上阿蒙还有陈璐一起去试婚纱,同去的还有我未来的小姑子,顾大海的妹妹顾小溪,人还凑合,挺合得来的,让我们如此惺惺相惜的原因都是一个女人,是的,我们都讨厌那个叫赵培的老女人。
“这个怎么样?”我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出来。
“滚回去!”阿蒙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扔我,“我结婚的时候就不兴这个了。”
“这个呢?”没一会我有换上件红的。
“凑合,你能当伴娘了。”陈璐开始打击我,“就穿刚才那个吧。”
折腾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我们四个去了必胜客吃饭,四个人总共干掉了2张披萨,还有一堆的自助沙拉,之所以说一堆,主要是陈璐太厉害,简直就是一大号的蝗虫。
老远我就看着这大姐跟老佛爷的气定神闲的迈着碎步,一步一摇,那个身姿,估计要搁那个时候慈禧就没戏了,旁边还俩保驾护航的,小溪和阿蒙一人拿一盘子,怕东西掉了,那沙拉更加的壮观,足足的十厘米高,摇摇晃晃的,别人看着都躲着走,生怕砸着。
“靠,你们不是吧?”大概长途跋涉了15分钟,那盘沙拉终于飘到了我的面前。
说陈璐有能耐都不是盖的,沙拉碗里面满满的装着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外面是一圈黄瓜片加大尺寸,黄瓜的上面是码的跟城墙似的哈密瓜,这就又形成了一个碗型的东西,里面码的全是水果,最后用豆子来溜缝,再用蛋黄酱当腻子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