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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北泽显然低估了老爷子的战斗力,这一局酒下来直接喝到了第二日,他独占琴瑟的计划也泡了汤。
司荼精神抖擞的带着月笙再次来到倚月楼时,琴老爷子已经被送回去休息了,璇悦婶婶也将司空叔叔抗回了将军府。
琴瑟没喝酒,此刻正用元力给司北泽顺着气儿。动作虽然温柔,却一刻不停的数落着“都让你少灌些酒给父亲,你看看,这倒是把自己给喝趴下了。可难受?还是将酒力化去吧。”
“不…不用,我没喝醉。”司北泽拉着琴瑟的手傻笑,眼神瞄了一眼进门的司荼又飞快的收回。
小狐狸醒了,这回应该没法子和他抢瑟瑟了吧?
“父君,母后,可要回去先歇着?”司荼从没意识到自家父君在与她“争风吃醋”,十分关切的端上一盏热茶。
“没事儿,一会儿歇歇就好。”司北泽痛快灌下一口茶,又无力的歪在琴瑟身上。
琴瑟无奈,还是用手温柔的给他按着额角,又对女儿轻声道“荼荼不用担心,缓缓就带你父君回去歇息。你昨夜吃了不少酒,可睡好了?”
司北泽本还笑吟吟的看着司荼,听到琴瑟的话有些心虚的闭上了眼睛。好在他的傻女儿满足的点点头,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月笙正帮着司曜收拾桌子,闻言叹了口气。阿荼啊,你可长点心吧。
司荼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父君母后,上前抓着自家哥哥袖子小声问道“哥,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
司曜停下手上动作,笑笑道“父君他们喝了一夜,前脚才将外公送去休息。我可没那么好的酒量,只陪他们说说话。方才还去处理了点政事,这才刚回来。”
“这酒虽好喝,可也不能如此胡来啊。”
司荼嘟着红唇,与月笙一起帮着司曜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完全忘了昨夜自己也是喝得人事不知。
看收拾得差不多了,琴瑟扶着司北泽起身准备回去休息。
司荼擦了擦手,上前道“母后,过几日就要去中域了,我今日想去看看春花婶和夏栩叔叔。在人界时他们对我颇为照顾,带他们来了这么久,都还未去打过招呼。”
这些人琴瑟都听女儿提起过的,确实不该慢待。“这样吧,等母后将你父君送去休息后与你一道前去,还得备下些礼物,免得失了礼仪。”
司北泽有些欲哭无泪,眼看计划就要得逞了,怎么又生出变化。好在,一道如同天籁般的声音拯救了他,正是他觉得没眼力见的儿子。
司曜笑着将司荼往他这便一带,然后淡淡道“母后在家歇着吧,我带荼荼去就成。”
他对着自家父君挑了挑眉:儿子做得如何?
司北泽闭着眼,状似呻吟一般“嗯”了一声。好小子,今日深得我心。
“不可,曜儿你始终才化灵阶,母后不放心。”
琴瑟一番话让司北泽的心七上八下,才飞上云端瞬间又跌入了谷底。连忙假装呓语道“唔,头疼。”身体更是大半都压在琴瑟身上,仿佛痛苦不堪。
不过琴瑟压根没理会,用肩膀撑着这只软骨老狐狸,一边用传讯符通知库房准备东西。
司曜忍着笑,道“母后不用担心,那处小境我知道位置,就在月狐境辖内,儿子心中有数的。”
“是呀母后,我们去去就回。有哥哥领着我呢,您还是好好照顾父君吧。”
司荼这么说可不是真的就不想琴瑟一起去了,她反而觉得母后一起去更好些,有个长辈在看起来正式些吧。
起先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月笙一直在背后捅咕她,不停在她背上写写画画。她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看在父君如此委屈的份儿上,她还是将母后让给父君吧。
月笙暗暗松了口气,还好阿荼聪明。方才她一直想提醒阿荼,帝君这是在争风吃醋呢,又怕自己修为低传音被发现了,只好一笔一划在司荼背后写了一段话,好在阿荼懂了。
一双儿女都这么说,琴瑟也就没有坚持了。北泽给夏栩他们准备的小境确实就在月狐境附近,走空间通道不过几息时间。她就是得知女儿身上有祖血后,心中总忍不住担心这孩子。
“既然如此荼荼要好好跟在你哥哥身边,不要贪玩,不然母后会担心的。”
两只小狐狸连连点头“母后快送父君回去吧。”
琴瑟扛着司北泽走了,连司北泽对着司曜打眼色都没看见。
司曜笑着将手指抵在司荼的额头,月狐君王之气从指间溢出,在司荼额上留下一个银白色弯月般的印记。待他手指挪开,印记银光闪烁一下消失不见。
“哥,这是什么?”
司荼摸摸自己的额头,方才分明有什么东西从这进去了。
“是月狐境的身份印记—玄月印,与二婶赠与你的凤令有异曲同工之妙。本该是父君为你点上印记,不过如今哥哥承了君位,便由哥哥为你点上印记。”
“只有月狐才能有这个印记吗?”司荼回头看了月笙一眼,疑惑道“月笙能不能也点上印记?”
司曜有些哑然,沉默片刻后道“印记并不是我说点便点的?”
司荼嘟囔道“哥哥方才不就点了嘛。”
她有些懊恼,该与哥哥传音的,让月笙听见了还不知多伤心,她都不敢回头去看月笙的表情。
“你可知父君为何会单寻一个境给夏栩叔和春花婶,咱们毕竟不是一族,若要长留月狐境必得要许下心魔大誓…”司曜没有说完,妹妹应该能懂的。
不论是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各族千古流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如此。异族要想在此地长久生活,必须许下心魔誓。
这对大多数外族来说并不简单,心魔誓带给他们的不仅是约束,还有来自心底的不自在。
不论是夏栩、刘春花、还是月笙,都与荼荼有着不一般的交情,若当真叫他们立誓未免太过不近人情。可规矩不能破,还不如另寻小境给其居住,这样两方都能成全。
“狐君,月笙愿意立下心魔大誓,愿终身守在阿荼身边,请狐君赐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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