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得很近,又像是隔得很远。
冯晚禾看着薛战城温柔似水的眼睛,终于,她抬起脚,迈开步子奔向他怀中。
她穿着中式旗袍,鲜艳的红,与薛战城的橄榄绿军装极为相配。
他们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才走到一起,心中竟有种道不出的喜悦与感动。
“小禾,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薛战城抬手捧着冯晚禾的脸,强迫她抬头看着他。
冯晚禾那双秋水似的眼眸中满是水光,她笑,电踮起脚尖吻上他的下巴。
这一吻,击碎了薛战城最后一点自控力。
他的动作忽然变得凶猛,甚至吻痛了冯晚禾的唇。
“抱我上楼!”
冯晚禾仰头,任由薛战城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往下,任由他的手去撕扯她的旗袍。
她攀着他的脖子,声音嘶哑急促,带着微微的颤音。
薛战城轻松抱起了冯晚禾,迈着急促的步伐往楼梯走去。
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原本伏在他怀中的冯晚禾忽然咬住了他的耳垂。
那酥麻的电流让薛战城不觉停下脚步,将冯晚禾困在墙壁与自己怀抱间,炙热的吻再次落下。
这次,与吻一同落下的,还有冯晚禾身上的旗袍。
那轻软的布料落在二人脚下,昏黄壁灯照射下,冯晚禾的身躯泛着柔和的光。
她也不甘示弱,伸手扯开了薛战城的军装扣子。
橄榄绿的军装与她的红色旗袍交叠在一起……
到最后,冯晚禾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婚房,也不知道她怎么躺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床上。
从楼梯自婚房,一路散落着他们的衣裳,在这漫漫长夜里,让人遐想万分。
“哎哟,什么东西硌疼我了!”
冯晚禾一声惊呼,从后背摸出一个硬核桃。
“你先别这么猴急,床上没法躺呢,收拾……哎!”
话没说完,冯晚禾已经被薛战城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躺在了窗边的贵妃榻上。
“一会儿再收拾床,我们先在这里干点正经事!”
薛战城的声音嘶哑急促,不由分说欺身而上,没给冯晚禾半点反抗的机会……
夜色迷离,冯晚禾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漂浮在大海里的孤舟,在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中起起伏伏,难以自拔。
及至最后,她早已分不清楚自己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也不知道自己在薛战城后背留下多少指甲印儿。
她一声一声叫着薛战城的名字,在男人霸道的侵略下,又改口连声喊着“老公”。
这窄窄的贵妃榻似乎难以承受今宵的战火,发出咯吱响声,越发暧昧与撩人……
楼上婚房里情意正浓,门口的薛战平却只能仰天长叹。
他没带钥匙,然后发现家门被反锁,而且门口还有一张纸条,是亲哥留下的。
“识相些,自己找地方睡!”
……
薛战平能找谁说理呢?
天大地大都没有亲哥的洞房花烛夜大,瞧这架势,不光他回不了家,连爹妈与爷爷奶奶都识趣躲了出去。
在门口默了默,薛战平径直走到冯家,轻车熟路顺着落水管直接翻进褚昊房间里。
褚昊还没睡,正坐在书桌前忙工作的事情。
看到薛战平进来,他一愣,问道:“你这干嘛?自己没家吗?”
“别提了!”
薛战平大刺刺躺在褚昊床上,无奈说道:“你妹妹和我哥结婚,好家伙,直接清场了,我爸妈,我爷爷奶奶都给他们腾地方!”
“我外出送人回来,结果好家伙,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