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贵猴精的,撂下这句话后就一瘸一拐地跑了。
方才鸾鸣承恩轿一来,李贵人就巴巴儿地站在门口观望着。
云杉和张久贵在宫门口说话的时候跟咬耳朵似的声音极小,旁人是听不见说了什么的。
李贵人只见张久贵走了,还想着是他听说了宋昭得病,所以连忙回去禀报萧景珩,顺便将宋昭的绿头牌给撤下来。
毕竟她得风寒的时候,不就被敬事房把绿头牌给撤下来了吗?
这可好了,她立在云杉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讪笑声连连道:
“怎么?你家小主得了病,还想去侍寝?做什么黄粱美梦!”
云杉没打算搭理李贵人,匆匆福礼后就要走,
怎料李贵人却突然发了性子,抬手就给了云杉一耳光。
云杉捂着烧红的脸颊看向李贵人,李贵人趾高气昂的拿鼻孔看人,
“跟在庶出身边儿的婢子就是不懂规矩!本宫是贵人,宋昭不过是个答应!本宫跟她说话她都得毕恭毕敬的听本宫说完,你算个什么东西?”
云杉心里觉得委屈,可那又能怎么样?
后宫的位份和前朝的官衔一样,可不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再委屈,也得受着,不然总会连累宋昭。
“李贵人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并非要敷衍贵人,只是我家小主病着,奴婢心里着急,想要赶紧回去伺候
“哼~风寒而已,又死不了人,今儿个在皇后面前扮柔弱博同情,做作了一整日还不够吗?”
李贵人说着推搡了云杉一把,声音发狠道:“回去告诉你家小主,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装可怜的人!且让她收敛些!滚吧!”
云杉忍着眼泪颔首应下,回到西偏殿门外的时候,忙将噙在眼角的泪水拭去,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表情看上去无异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她向宋昭回话道:“小主,按照您的意思已经给张公公说了。您猜得不错,昨天夜里宫门前一晃的人影,果然是他
宋昭躺在榻上,十分虚弱地点了点头。
云杉摸了摸她的额头,明显比下午的时候烧得更厉害了,忙焦急道:“小主,要不咱们还是请太医吧?再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
宋昭轻描淡写地说:“不用咱们去请,太医等下自己就来了说着觉得有些口渴,看向云杉道:“你去帮我。。。。。。你的脸怎么了?”
她这才注意到,云杉的左脸略微有些红肿,像是挨了打。
云杉忙侧过身去,躲避着宋昭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奴婢就是自己撞了一下。。。。。。”
“胡说。眼睛长在脑袋上,平地里走路还能撞了脸?”宋昭乌黑的眸子转了转,便问:“是李贵人?”
云杉眼见事情瞒不下去,只好将方才在庭院里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宋昭。
她字句不提自己的委屈,反倒劝宋昭说:“小主别往心里去,李贵人就是见不得您受宠,才会说些酸里酸气的话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跟条疯狗计较宋昭轻抚着云杉的脸颊,心疼地说:“可她不该打你
云杉抿唇摇头,“奴婢没事的,小主不用担心奴婢。当奴才的哪儿有不受打不受骂的呢?倒是小主的身子要紧,奴婢去给您倒一盏温水润润喉咙吧
倒水回来后,云杉将宋昭搀扶起来,宋昭只喝了一小口,便说:
“李氏入宫一个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本不想对付她,由着她自生自灭就是了。不过她既自己找死,我何不成全她?”
她瞥一眼窗外,此刻正是晚膳的时候,宫人们正将流水似的吃食往主殿里送。
主殿住着的是瑶华宫的主位瑶嫔,
她喜欢热闹,一般午膳或者晚膳,都让宋昭和李贵人去她殿里一并用膳。
宋昭想了想,对云杉说:“你去告诉瑶嫔娘娘一声,就说我难受的厉害,又怕病气过给她与李贵人,晚膳就不去吃了顿一顿,又补充了一句,“过一刻钟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