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偏过头去,一璧装着和惠嫔说话,一璧下意识扬绢捂住了鼻尖儿。
今日请安,云妃护着皇后,与宸妃大起争执,算是在皇后面前落下了好感。
后来的几日,云妃又和从前一样,日日都围在皇后身边儿巴结着。
皇后也显得与她十分亲近,私下里更是乱了规矩,竟还姐姐妹妹的称呼着。
这一日,云妃陪着皇后礼了半日的佛,
待她走后,霜若奉了一盘冰镇西瓜给皇后,
她嗅见殿内弥漫着云妃身上的那股子味,都快将檀香的味道给盖下去了,便道:
“娘娘,云妃身上的香气味果然又回来了。”
皇后不以为然,反倒深吸了一口气,怡然道:
“是啊。不过这味道倒是好闻,许久闻不见,本宫还怪想念的。”
霜若偷笑道:“宸妃那厮以为这香粉能害的娘娘心疾复发,她哪里会知道,其实娘娘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心疾,不过是以不变应万变,拿她当猴耍罢了。”
皇后的心疾,从来都是她用来争宠的手段。
有着心疾,萧景珩待她自然会更温柔些,
即便没有,可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了,一个女人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为他诞育子嗣的情谊呢?
后宫里能生育的女人比比皆是,皇后当然要成为最与众不同的那个,才能让萧景珩更记得她的好。
诚然,她做到了。
虽然她只生了个公主,虽然她早产血崩日后都不能再生育,
事有遗憾,但萧景珩对她的愧疚与怜惜都是真的。
有时候,一个男人对你的愧疚,就已经足够保证你下半辈子的荣华了。
且伪装出心疾,若有后妃想要暗害她,必然就会在这事上动心思。
可这心思动了又有什么用?
一个没病的人,即便再怎么被谋算,也只不过是白费旁人心计罢了。
皇后本是笑着,
却不知怎地,脸上的笑意突然凝住,又用十分惶恐的语气说:
“宸妃明知道本宫有心疾,还和云妃联手,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谋害本宫!本宫就是因为从前和云妃走得近,闻多了她身上的香粉味,所以才会伤及根本,以至于早产、血崩!此生都不能再有孕!”
她右手用力护着小腹,眼神发狠,“宸妃的母家在前朝得罪了皇上,宸妃又在后宫行歹毒之事,谋害中宫戕害皇嗣!这样歹毒的女子,皇上怎能安心留她在卧榻安枕?”
皇后三言两语,以四两拨千斤之态,就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宸妃身上。
这件事一旦按照她所言这般发展,
那纵是宸妃有通天的本领,只怕也再无翻身的余地。
皇后伸手向霜若,由着霜若将她搀扶到床榻边。
她脱下鞋袜,不紧不慢地躺下去,
而后笑意诡谲地冲霜若摆了摆手,
“本宫的心疾又要犯了。你且去太医院传话吧。记着,动静能闹多大,就闹多大。”
话落,她脸上的笑意立时褪去,
继而死死捂着胸口,开始痛苦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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