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也被乳母抱了过来,放在了育儿摇榻里,随在父母身边。
萧景珩对这孩子爱不释手,脸上的笑意就没匿下去过,
彼时,
他一手揽着宋昭入怀,一手轻轻抚摸着熟睡中的小家伙的额发,
低声说:“朕给咱们的儿子拟了个名儿,乃是‘承煜’二字,昭儿觉得可好?”
承,是为传承,
煜,则有火焰、薪火的寓意。
承煜二字,是为薪火相传,足见萧景珩对这孩子的上心。
自宋昭入宫以来,一路步步为营,不知躲过多少明枪暗箭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地位,
诞育贵子之后,她更注定要成为众矢之的,即使她再收敛锋芒也是无用。
与其一味做小伏低,事到如今,也是她该锋芒毕露,要旁人忌惮她的时候了。
所以她并不婉拒这名字,只道:
“起名的事向来是从父的,臣妾原也不懂这些,但听皇上安排就是。承煜。。。。。。倒是很好听。”
萧景珩亦是笑道:“承煜是朕的贵子,不是寓意好的名儿,朕也不会赐给他。”
后来云杉送了早膳来,萧景珩则像个‘贤夫’,亲手喂着宋昭用了早膳,对她的关心与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等用完了早膳,原本两个人都在哄着孩子,可宋昭却冷不丁说了一句,
“皇上,臣妾私心里,还想向皇上讨个恩典。”
萧景珩心念一动,想着宋昭怕是耐不住,想要提及封妃之事了。
他看着襁褓中的承煜,面不改色地说:“你且说。”
“臣妾想。。。。。。”
‘吱呀’
话未开口,却见小福子推门躬身入内,
他向二人周全了礼数,而后对宋昭说:
“回娘娘,礼已经送过去了,李嬷嬷欢喜得很。”
“李嬷嬷?”萧景珩奇怪道:“是昨日助你生产之人?怎地还独独给了她赏赐?”
宋昭道:“其实昨日产程,臣妾原经历了一件凶险事。那用来剪断脐带的剪刀,上头生了微锈,旁人都未察觉,还好李嬷嬷上心瞧见了,及时替换了新的剪刀。若是没有李嬷嬷,只怕臣妾和承煜,都要遭了凶险事。。。。。。”
萧景珩眉头轻蹙,有些不豫道:“你宫里的人当差也不太不上心。如你这般说,那嬷嬷是该好好赏赐。”
“正是呢。”宋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臣妾想向皇上讨的恩典,原也是为了李嬷嬷讨的。臣妾想,她心思细又经验老道,若能封个一官半职的,日后专心留在宫中为有孕妃嫔助产接生,也可让皇上多安心些。”
“。。。。。。”
萧景珩眸光一沉,明显对宋昭所言很是意外,
但他并未表现出更多的诧异,很快就敛正容色,执手宋昭,和煦笑道:
“你选的自然是好的。那便赏她个七品女官,日后专侍后妃生产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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