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院判领命,依次为皇后、贵妃、宋昭与颖妃都诊了脉,
前几人脉象一切如常,倒是看不出丁点的古怪,
可就在郭院判于最后替颖妃诊脉时,他的脸色骤然变了。
少顷,听他肃声向萧景珩回话,
“启禀皇上,皇后、贵妃以及懿妃娘娘一切无碍,并无用过九阴散的症状。但。。。。。。颖妃娘娘,体内确实也有用过此物的症状。”
颖妃大骇,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会如此?可会伤着本宫根本?”
郭院判道:“娘娘宽心,所幸分量不重,微臣稍后给娘娘开些滋补的药物,调理着也就无虞了。”
此刻,萧景珩的表情极为复杂,皇后也是极力替自己辩驳,
“这梅子汤本宫也给贵妃和懿妃送去了,本宫自己也有喝,何以只有颖妃身子有恙?”
“皇后这话还真好意思问出口。”
宸贵妃白了皇后一眼,阴阳怪气道:“你送来的梅子汤,本宫可是一口都不敢喝。经历过彧儿小产那件事,本宫怎么还敢用你给的东西?”
宋昭却纳闷道:“可皇后娘娘那日送来的梅子汤,臣妾确实也是喝了的。何以臣妾会无恙?”
萧景珩道:“你这几日都是和朕同饮同食,那日皇后是将梅子汤送来了朕这儿,御前的东西要仔细查验,那里头当然不会有脏东西混进去。”
话音方落,便阴沉着眸色直勾勾地瞪着皇后。
“皇上此言何意?”皇后惊惶不安道:“难不成。。。。。。皇上以为这件事,当真是臣妾做下的?”
她敞袖起身,笔直地跪在萧景珩面前,字句铿锵道:
“臣妾没有!皇上倘若不信,可叫人去臣妾房中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这些脏东西!”
“现在去搜?呵~”宸贵妃冷笑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怕是那脏东西一早就被你料理干净了。”
“那倒不会。”颖妃上前一步立在皇后身旁,替她帮腔道:
“事发突然,那时臣妾正在皇后娘娘房中陪娘娘说话,下人来通报了佟常在落红之事,皇后娘娘第一时间就携臣妾赶来了。
且郭院判方才说,若女子无身孕,这九阴散不过是有避子的效果尔尔,并不会为人察觉。连佟常在都不知道自个儿有了身孕,那皇后娘娘又哪里会未卜先知今日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呢?”
颖妃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此事突然调转矛头桩桩件件都指向皇后,且皇后确实也有前例,萧景珩自是无法尽信她。
“江德顺,你带人去皇后房中查一查,此事非议不平,于皇后清誉也有损。”
皇后恭声道:“臣妾多谢皇上,肯为臣妾讨一个清白公道!”
于江德顺带人去皇后房中搜查期间,皇后全程都表现的十分淡定,
她甚至还去内室看望了尚在昏迷中的容悦,嘱咐太医好生照料,务必将她的身子调理好,日后可继续为皇家开枝散叶。
约莫是过了两刻钟后,江德顺折返回来,回了话,
“启禀皇上,奴才在皇后娘娘房中,并未发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闻言,皇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她长舒一口气,满腹的委屈倾巢而出,哽咽道:
“皇上,臣妾清白得以分明了。”
可这话才落音,就见御前的小印子随后而至,
他手中提着一个木桶,用白布将其盖上。
饶是如此,众人还是仍能闻见那木桶里头隐约透出来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