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面色凄怆,哭声悲绝。
萧景珩见状更是僵愣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直到,
郭院判踉踉跄跄走到他面前跪下,夹着哭腔一字一句道:
“皇上!长公主她。。。。。。薨了!”
“不可能!静和是朕的嫡女!她不会死!”
萧景珩绕开他,一步步跌跌撞撞地走到静和床前,
他看见静和躺在床上,恬淡静然,除了发梢上挂着的水渍还未干透外,
这般瞧着,怎么看都像是寻常睡着了一样。
他一时失控,忽地抓着静和的胳膊,用力摇晃着,
“静和!你醒一醒!父皇来看你了!”
然而不管萧景珩愿不愿意相信,
此间事,也已经是不可逆的事实了。
静和死了,毫无征兆,
宛若一朵娇养在温室中的牡丹芍药,就这样仓促地落在了还未盛开的季节。
启元九年四月十三,皇长女萧静和薨于寿康宫,年五。
三日后,是静和的出殡丧仪。
合宫悲痛,诸子惧恸,
而这期间,尤以承欢哭得最是悲绝。
静和与他同日而生,但早他些许时辰,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静和当做长姐尊敬礼待。
孩子本身就有着蛇皮癣,哭得久了眼睛红涩不说,脸颊上过了泪痕的地方也会皲裂的更加厉害。
昭华见他如此,心疼之余也是小声提醒了宁婉霜一句,
“婉姐姐,不如还是先带承欢回去吧?眼瞅着入夏,本就是他那病又要反复的时候。这般哭下去,再伤了脸面可怎么好?”
“我又何尝不知道?”宁婉霜无奈喟叹道:“他也不只是今日哭一哭,自知晓静和死后,这孩子的眼泪就没停过。
有时候夜里睡着觉,都会突然惊醒啜泣不已,我见他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今儿个是送长公主出殡的日子,我也就不劝着他了,这孩子重感情,就让他好好送送他的长姐吧。”
闻此言,昭华深深地看了承欢一眼,也是感慨于宁婉霜将这孩子教导的极好。
直到。。。。。。
当天夜里,小福子将事发时伺候诸位皇子的嬷嬷们的供词拿给了昭华,
她却从这些供词上看出了端倪来。
“你们瞧她们的供词,所有人都说,当日长公主先挑选了一件青色的鸾鸟戏衣,而承煜则挑选了一件赤色狮子戏衣。可为何。。。。。。长公主被发现溺毙于御湖中的时候,身上穿的却是赤色狮子戏衣?”
昭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来,
“那皮戏衣本宫是见过的,套头而穿,眼部挖出两个窟窿眼以观路,仅从外观来看,是一点也瞧不出是谁在穿这件事衣裳的。。。。。。你去问问承煜,为何后来他会和长公主互换了衣裳。”
云杉听得吩咐,便借着去给承煜送牛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承煜便道:“是长姐说喜欢狮子觉得威风,要与我换。我是男子汉,当然要让着女孩子,所以我便与她换了。”
云杉又说:“那换衣裳的时候,有人瞧见吗?”
承煜摇头道:“没有,是在假山后头偷偷换了的。”
云杉听罢,安抚着承煜睡下后,忙将此事告诉了昭华。
昭华秀眉紧蹙,心尖萦绕着的那股不详之感,愈发浓重起来,
“没有人知道承煜和静和互换了皮戏衣。。。。。。云杉,你说若这件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专门要对孩子下死手呢?”
她抬眉,眸色凝重地看着云杉,
“若当真如此,那么你觉得,那人要害的是静和,还是与静和互换了衣裳的。。。。。。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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