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射伤太子?”
洛染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没听清楚。
虽然她没真正见识过他的身手,但是却知道,他五六岁就能上山打猎,十几岁进入锦衣卫,凭着自己一身本领坐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若是太子不小心射伤了他倒有可能,而他怎么会失手?除非……
洛染惊恐地看着长云。
长云忙道:“王妃误会了,王爷他不是故意的。”
洛染心中不解更甚。
长云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洛染喃喃自语:“那么大的人,王爷怎么会没发现?”
别说她不理解,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的长影长云更不理解。
王爷有多大本事,没人比他们清楚。
别说是太子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苍蝇经过,王爷的箭都不会偏离分毫。
所以,长影长云也认为,王爷是故意的,但是因为怕洛染担心,所以才没那么说。
“太子如今伤势如何?”
洛染很快想到关键点。
长云道:“目前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似乎伤得也不轻。”
“呵,还真是下血本了。”
实在没忍住,洛染讽刺了一句。
又问:“王爷呢,什么时候回京?”
长云回道:“现在应该启程了,明日午时,皇上的銮驾应该到京城。”
洛染点头:“你们俩这两日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出府了,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
“是!”
长影长云应下。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张太医匆匆而来,一进来看见洛染好好地坐在那里,这才松了口气。
把过脉之后,道:“王妃最近忧思较重,胎像有些不稳,老夫回头开副安胎的方子,也不用日日喝着,感觉不舒服了就让人熬一碗,药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又青跟春雨一一记下。 张太医见没什么事了刚要告辞,就听洛染问道:“依张太医所见,我腹中胎儿健康的可能性大概有几成?”
张太医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略思索了一下,道:“原本王妃的第一胎就是有风险的。但幸好两位小主子康健,可是王妃的第一胎越是健康,第二胎的风险则 越大,以此下去……所以,老夫猜测,大概五成。”
洛染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裙,过后松了口气道:“好了,我知道了,多谢张太医如实告知。”
张太医:“王妃客气了,这是老夫应该的。”
又青送张太医回来后,道:“王妃,靖国公在墙的那侧传消息,问王妃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
想起刚刚在王府门前,傅世恒突然出现,还帮着她说话。洛染就有些烦,伴随着语气也有些不好:“你去命人告诉他,如今宣王府与靖国公府已经没有关系,让他收起他的好心。”
又青也觉得靖国公这是何必呢。当初与小姐有婚约不珍惜,现在又来,这不是明摆着给王妃添堵么!
“我去!”
春雨怕又青碍于情面不好开口,自告奋勇地去了。
只是不知道她跟傅世恒说了什么,从这以后,傅世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
这是后话。
晚上,洛家,沈家,岳家,庆王府等纷纷派人来王府,无一例外却都被门外的御林军赶了回去。
春雨出去隔着门跟大家报了平安,回来后忍不住念叨:“都说患难见真情,我这下可算明白了。”
又青问:“你又明白什么?”
春雨朝外面努努嘴道:“你看,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咱们王府的事了,就连三夫人和袁家都知道派人来问问,那谢家呢?怎么如今连个人影也没有?”
又青听了忍不住笑:“我还当你说谁,心里知道就行了,一会儿别在王妃跟前念叨,王妃这心都够乱的了。”春雨垂头丧气地点头,道:“我知道。我这不就跟你说说么。你说说,王妃和王爷成亲这么久,好像没有一天是消停的!等王爷这件事平平安安过去,我可得多给佛祖磕几个头,一个月不吃荤,求佛祖保佑咱们王妃今后都顺顺当当的。”
“不吃肉你不会馋哭?”
洛染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看着两人收拾院子里青宁和景行玩够的玩具,笑着接道。
又青见王妃脸色还算好,也跟着开玩笑:“就是啊,上一次也不知道是谁,饿得在被窝里直哭,后来还是我去厨房要了一只鸡腿,某人这才好。”
春雨红着脸一跺脚:“不带你这么翻旧账的!王妃说了,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