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泉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LV的包,还真就不是他给蒋晓月买的,是蒋晓月自己掏钱。而且还不是正品,只是高仿。
他和蒋晓月的关系,也绝不是许蓉所想的那样。
但作为一个老牌的厅级干部,杨泉林很清楚,这种事是解释不清楚的,也绝对不能在这里当众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他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的职务嚷嚷出来。
而且就算他报出了自己的职务,那几个年轻纨绔,也未必就会害怕。
这里可是北都,不是静江。
一个偏远地区的市委书记,在北都这地儿,能吓得住谁?
只能强忍着口气了,看看以后能不能有机会教训一下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过估计很难。
杨泉林是刚提拔起来的市委书记,当了两年多的石城市长,也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生活在熊定文的阴影之下。
他主要的后台就是省纪委书记窦天琪。
在北都这边固然也有些关系,但都不是十分强力。
这种关系,不是你想经营起来就能经营起来的,必须得看机缘。那些超级大人物的家门,是你说进就能进的?
区区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在人家眼里,啥都不是。
排队等候召见都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去了。
再说,就算有机会,进门之前还得打听清楚了,这位和窦天琪的关系如何。倘若关系不错,那就可以去拜见。要是关系不怎么样,纵算有这样的机会,都不敢用。
自己的立身根本是什么,是每个混体制的人必须要第一个搞清楚的关键。
看来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哑巴亏,是吃定了。
好不晦气!
但杨泉林能忍,蒋晓月却不能忍。
到底是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污水当头泼下来?
“许蓉,你,你欺负人……”
蒋晓月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这是我叔叔……你们太欺负人了……”
她不是那种伶牙俐齿的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话,委屈得不行。
“你叔叔,呵呵,你还真是张嘴就来。你自己看看,你们长得有一点点像吗?你叔叔,哼哼,谁信啊?”
“再说了,有叔叔和侄女单独出来吃饭的吗?”
“你这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蓉立马就给她反击了回去。
她可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性格。
“给人当小三儿就当小三儿嘛,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这年头,这种事多了去了,也不止你蒋晓月一个人,呵呵呵……你这是既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啊……”
“够了!”
杨泉林怒火万丈,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个单位的?在这里胡闹,简直不像话!”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不要说堂堂市委书记。
“哟,老同志,真打官腔呢?问单位啊,可以啊,我就告诉你怎么了!”
许蓉也是上了头,当即接上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