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你知道吗?就算是情有可原的戏码,人也是会伤心的。
可我也只能伤心而已,连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气你。
是我选了这条路,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对你连责怪都不该有。”
傅砚辞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栀轻声道:“你当然听不懂,因为你根本不记得我。
我现在甚至有点怀疑了,你这么坚定的爱着另一个人,到底还能不能记起我?”
“记起你什么?”
傅砚辞隐隐觉得有什么熟悉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可他却捕捉不到。
云栀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该从哪里讲起呢?我布置了一场这样的晚宴,你要是记得我当初假模假样的说不会弹钢琴,却将云雪意气的脸都歪了就好了,可你不记得。
我布置了一模一样的绿植,你要是记得当初第一次抱我,避免了我的脸撞到绿植上破相就好了,可你不记得。
现在我在这里,你要是记得我来还枪的那一晚,给你下了毒,让你痛到不得不求我给解药就好了,可你也不记得。。。。。。”
云栀的手抚过桌上的礼盒,轻声道:“我和你之间的每一次愤怒、崩溃、挣扎、却又互相吸引,那么多纠缠的过往。
你都不记得,你只记得温染,还给她准备了婚鞋。”
云栀打开盒子,拿出其中一只高跟鞋,在昏暗夜色下熠熠生辉。
“我将过去复述的再完整,在你那里,也不过是别人的故事。”
黑暗将她的眼泪隐藏的很好,却也遮掩了傅砚辞复杂的眼神。
云栀描述的每个画面,似乎都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
他确实看过那个一袭旗袍的女孩弹钢琴,不是温染,是云栀。
他确实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那个即将摔倒的女孩,不是温染,是云栀。
他也确实在这间书房等过一个人,彼时他以为,自己捡到了个宝贝。。。。。。
傅砚辞头痛欲裂,可他仍盯着眼前的人,试图将那记忆挖的更深,擦的更亮,看的更清晰。
此时,云栀却突然道:“你能走过来吗?”
傅砚辞抬脚走向云栀,靠近她时,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做了什么?”
傅砚辞一把握住了云栀的手,借着外面的光,看清了她手腕上深得吓人的伤口。
他本以为温染的割腕已经够让他难受,可云栀这伤口比温染的还要吓人。
血染红了她的整个手掌,还在滴滴答答往下落,她的脚边已经凝聚出一个小小的血泊。
傅砚辞的脑中又闪过什么,像是曾经见过那个姑娘坐在血泊中仰望他。
她说,你抱我。
“云栀,你疯了?!”
傅砚辞不由得嘶吼一声。
云栀扯唇轻笑:“没疯,我本以为我可以慢慢来,等你慢慢想起来。
可你马上要娶别的女人了,我等不了了,只能这样。”
“哪样?你在说什么?!”
云栀微微歪头,认真的盯着傅砚辞的双眸。
“你不舒服,是吗?胸口痛?”
傅砚辞忍着身体不适,不肯回答。
事实上,他每一次见到云栀都会胸口微痛,总觉得莫名想靠近云栀。
可这次不一样,他在看到云栀的血之后,胸口像是被灼烧一般,痛的难以忍受。
云栀笑笑:“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作弊的办法,你的蛊虫对我的血有强烈的反应。
傅砚辞,如果这样你都没能记起我,那我就只能。。。。。。”
“别走!”
傅砚辞下意识的打断她后面的话,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