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仍是淡淡的,“您是。”
“放狗屁,我才不是!”姜勋气的,起身就用力将他推开,霍西洲后退两步,咳嗽了几声,薄唇上竟沾了点血。
胸口的白衬衫上,被姜勋刚才推的地方也红了一片。
姜幼笙和陆轻雪都立即走过来,急急地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无妨,”霍西洲高大颀长的身形站直,咳着道,“伤口还没好全,一碰就容易流血,也不怪岳父。”
“姜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陆轻雪嗔怒道,“你别把我女婿给伤着了,以后落下病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勋跳脚,“我他妈只是轻轻推了……”
“咳咳。”
霍西洲还在咳嗽,英俊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但还是道,“岳父,是我急着娶笙儿就上门了,伤口还在渗血,真的不怪您,咳、咳……”
“西洲啊,你先坐下,别说话了。”陆轻雪扶着霍西洲坐下,让女儿去倒水。
姜幼笙担心霍西洲的伤,又不敢在父亲面前过多表现,但看着霍西洲胸口的血迹,略带埋怨的眼神还是止不住朝姜勋飘去。
陆轻雪也在气哼哼地瞪着姜勋。
一下子被妻子和女儿瞪了的姜勋,“…………”
艹!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呢?!
怎么老婆和女儿胳膊肘都往外拐啦?!
姜勋有种又被这臭小子给摆了一道的感觉,可霍西洲胸口又确确实实有血迹,他想骂都骂不了,只能憋着一口气……
没办法,霍西洲受了伤,而且他来姜家提亲的时间很晚——
霍西洲特意挑在接近傍晚来,等说完话后,天都黑了,外面下起了倾盆暴雨。
霍西洲礼貌地道,“看来我只能留宿了,岳母,抱歉要打扰了。”
陆轻雪被他一句“岳母”喊得心花怒放,看着这女婿是哪看哪满意,哎呀呀,又帅,又高,身材这么好,这张脸简直长得无可挑剔。
就是比笙儿大了九岁,但那有什么关系?
老男人会疼人啊!
女儿在外漂泊了二十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不仅父母要宠着,老公也必须要无条件宠着女儿才行的。
她看霍西洲就很合适。
他看着女儿的眼神都缠缠绵绵,这么有激情,肯定就有深厚感情。
跟姜勋年轻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一样,标准的舔狗的眼神……
陆轻雪越想越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为女儿如此好的姻缘高兴,对霍西洲态度就更好了。
陆轻雪如此热情,霍西洲就住下了。
虽然姜勋这只纸老虎吼了一通,但谁让陆轻雪喜欢呢?姜勋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了,虽然还是骂骂咧咧的。
用完晚餐后,姜幼笙和妈妈说了一会儿知心话,又陪爸爸切磋了一会儿近身搏击,才回到房间。
刚走进房内,正要伸手开灯,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姜幼笙吓了一跳,不等她做出挣扎,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就覆在她耳边了,“怎么才回来。”
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声音。
姜幼笙一颗心落回心底。
“你怎么到我房间里来了……”她小声说,“你房间不是在西院那边吗?”
爸爸特意安排很远的房间呢。
“嗯,”霍西洲用唇摩挲着她耳骨,“想你了。”
“……”
“笙儿,我们两天没见了。”他低声道,“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的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想见你,只想闻到你的味道。”
“……”
他这是……在说情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