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帮你,是因为他触犯了法律。”傅铭晨时隔两年后,严肃地陈述。
“对,是法律。”阮庭东猛咳了一声,给沈安念叨:“是我疏忽大意,是我懦弱,忘记了,有钱人就是玩死我们都不为过。”
“季白那样的人,他得不到人,他就会毁掉,我的梁笙被他糟蹋了。”阮庭东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眼前闪过,自己疯狂的砸碎锅碗瓢盆的场面。
而当时阮庭东对梁笙说的不是:“我要杀了季白。”而是把言语利刃对准了陪伴了他十几年的梁笙,“你真脏!”
时至今日,阮庭东也无法说出真相,只蒙蔽着心,对沈安念说:“后来梁笙没有挺过自己那一关,从医院楼顶跳了下去。”
阮庭东最后一个字落下,沈安念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结局,太令人惋惜。
不过,她却意外地发现阮庭东吐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讲完了一个故事。
“梁小姐的逝世我很遗憾,但是阮先生当时没有陪着她吗?”沈安念女人的直觉,阮庭东在这个故事里隐瞒了什么。
“陪,我陪了!阿笙没有什么亲人,最后的葬礼是傅哥帮我一起操办的。”阮庭东忙不迭代的解释,生怕沈安念突然张口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胆小如鼠的狗男人!”
“这样啊!”沈安念说完,傅铭晨看了眼手表,起身,“走吧,你时间不早了!”
“庭东,看你状态也缓了不少,那我们今天就先走了!”
傅铭晨不打算多做停留,阮庭东这个人,其实表里不太如一,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只是帮着他处理好葬礼之后,就断了联系。
有些人穷怕了,一旦找到可以往上爬的阶梯,就会无所不用其极。
沈安念见傅铭晨起身,自己也自然不会再逗留,礼貌地同阮庭东说了声后会有期,就离开了。
两个人出了门,阮庭东松了一口气,站在窗台边,五分钟后,看着楼下两人双双离去的背影,他心生羡慕,也释怀了一些往事。
人这一生多有破镜,而少有重圆,沈安念不是梁笙,他也不是傅铭晨。他们能有这样的截然相反的结局不是命运使然,而是他们两个人比他和梁笙更勇敢。
阮庭东想他和梁笙大多时候都是躲在屋檐下,怨天尤人,可傅铭晨和沈安念他们两个就像是西北戈壁滩上的白杨,即便生长在贫瘠之地,也不放弃生存,他们是永远不向命运低头的人。
沈安念比梁笙更洒脱,而傅铭晨亦比他更有所担当,终是傅铭晨的一壶烈酒浇灌了长情。
…
车上,没有外人,只剩彼此的时候,沈安念给了傅铭晨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沈大小姐,干嘛突然抱我?”傅铭晨笑呵呵地问。
沈安念抬手敬礼:“报告,就是单纯地想抱抱你。”
“嗯,想问什么就问。”傅铭晨启动车子。
“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梁笙就那样死了,季白受到什么惩罚了吗?”
傅铭晨:“有些事不是我能插手的,季白当时确实是以强奸罪判刑,入狱半年,可后来季宏申动用关系将人弄了出来。”
“哎,真是可怜了梁笙。”
“命数吧!”
傅铭晨发现他的小姑娘机灵的很,只说了可怜梁笙,没说可怜阮庭东,梁笙和沈安念最大的区别就是沈安念比她会看人多了。
“所以以后,你见着季白打不过就跑,我怕我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
“你放心,我不是梁笙,我是同你比肩的战友,我会保护我自己!”
“好,那就坐稳了,现在我带你回家。”傅铭晨为沈安念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往家开。
傅铭晨回去后,在晨曦破晓之时发了一条朋友圈:和虚无缥缈的来日方长相比,我更喜欢只争朝夕的向死而生。—情话寄予安念。
评论区:
顾博延【666还是铁子会整活!】
叶婉婉回复顾老狗【你不会说话就闭嘴行吗?】
顾博延【你叫我声哥哥来听听,我就闭嘴。】
叶婉婉【……滚】
半小时后,顾博延再加评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站在你身边的一定是沈安念(有人刀架我脖子上了!)】
沈安念最后评论:看不见光的日子里,还好有你,用一生祈求,常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