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晨这一跪,也是替沈安念跪的,这次安兰蕙没有拦着。
感激,责任,承诺都包含在傅铭晨的叩头声中。
傅铭晨站起身,向安兰蕙,沈安念致以最崇高的军礼。
安兰蕙抹着泪,哭着又笑着,“铭晨上车吧,再晚就要耽误时辰了。”
“爸,妈。念念我接走了。”
安兰蕙点头,沈耀光也跟着点头,眼里饱含泪水。
傅铭晨转身上婚车,沈安念刚哭过。
“别哭了,明天就能见到爸妈,忙完婚礼,我再陪你回来。”
傅铭晨温柔拭去沈安念眼角和脸上的泪痕,沈安念忍着哭声,闷声点头。
接亲的车队出发,婚车打头,身后整整齐齐排列几十辆,载着叶婉婉,以及沈家送亲的亲戚。
除了亲生父母,旁系,直系亲戚,只要想去都可以,只要最后人数是双数就行。
父母只有第二天早上才能去新娘婆家,再带上一批人,俗称会亲。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出了村,上了大路,路上每一个井盖,都贴上了红纸。
傅家老宅外,郑茹榕早已经带着傅家家眷,焦急等待。
“这怎么还没到?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接不回来吧?”
等了半天,不见车的影子,郑茹榕焦急的望着远处。
井南清上前搀住郑茹榕,“妈,别急,时间还早,铭晨不会接不到。”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
说着郑茹榕拨通傅铭晨电话,那边很快接起,郑茹榕赶忙问:“你们到哪了啊?”
傅铭晨:“快了,大概还有十分钟。”
“行,让司机开慢点。”
刚才着急,现在又让司机开慢点,要不是感受到郑茹榕肌肉的紧张,井南清都以为她精分了。
十分钟后,婚车驶进沈家老宅。
傅铭晨先下车,然后牵沈安念出来,走上红毯。
郑茹榕上前给两人带上红花,中间一朵,沈安念,傅铭晨各牵一头。
“时辰到,新郎,新娘入家门。”
傅荣华中气十足宣布吉时到。
沈安念,傅铭晨各执红花一头,胸前各戴一朵,同时迈步,齐身向前。
红毯延至屋内,空旷的大厅,中间搭起圆形站台,现场是中式婚礼的布置。
与西式婚礼的简单清新不同,中式婚礼比较繁杂重礼,中国人办事讲究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上百平方的宴会厅内,布置的非常讲究,正门正对的是新娘走台的长台,台上铺盖着红色的高定地毯,而长台两侧依次摆放着十五张圆桌。
再往上看,棚顶吊有飞龙翔凤,红色流珠将其围绕,布景很满,彩灯流苏,光彩耀目。长台两侧,放有以黄花梨木为原材,雕有山水花鸟的屏风。
整个婚礼宴会厅,给人一种充满底蕴的感觉。它古朴但不过时,奢华但不奢糜,可谓是美得恰到好处。
入了这扇门,甚至有人吟诗一首:“人间自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如此豪华大气的布置,让沈家送亲的人瞪直了眼,不由赞叹。
“不愧是富贵人家,家都这么大。”
“是啊,咱安安嫁过来,不会受委屈。”
“一路井盖上的红纸,半路就铺上的红毯,宴厅的布置,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沈家放心了。”
沈安念,傅铭晨走上台。
众宾客落座,沈耀光,郑茹榕,傅荣华坐在台上长辈席,
傅铭晨,沈安念转身面向台上,婚礼即将开始。
傅家主婚人是老管家陈峰。陈峰站在台边,穿着中山装,鹤发童颜。
“吉时到!新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