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摇头。
谢南音勾了勾唇,“我最讨厌装的人!”
“明明是世家豪门的大小姐,以孟家的家世,孟家和谢家的关系,还有和聿川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她在帝都横着走都没人敢挑她的错。可她非得装,装优雅装温婉,就好像,整个帝都豪门圈子里的淑媛里,她孟小楼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似的。”
嘴角有讥讽露出,谢南音问温暖,“我和家里人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温暖眨了眨眼。
她该说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谢南音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母亲死的那年,16岁的她在病床前第一次见到了她的父亲。
母亲葬礼过后,谢南音被接回帝都。
正是叛逆的年龄,所有离经叛道的事,谢南音都做了。
做梦都在等一个放弃,等到她那位只出过精子未尽过义务的父亲满目失望的说他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可他偏偏没有。
不知道是人老了忍耐度变高了,还是因为她母亲已经死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再不管她她就真废了。
总之,那段难熬的时间,就在父女二人彼此看不对眼的煎熬中过去了。
直到她父亲六十大寿那天的大闹过后。
那次之后,整个帝都从豪门到普通人,全都知道谢家大小姐是谢家二爷的私生女。
谢南音终于把自己作出了名,作的整个谢家天怒人怨。
继而,被驱逐出谢家,自生自灭。
“我作天作地也好,要死要活也罢,那是我谢南音的事,我又没碍着谁!”
忽略温暖那眨巴着眼睛的好笑模样,谢南音笑道:“可就有那么个讨厌的人,跑来跟我说……”
谢南音忍着一脸恶心,捏着嗓子道:“南音姐姐,谢二伯也是为了你好!没有他,哪有你这个金尊玉贵的谢家大小姐啊?你回去跟谢二伯认个错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别让自己有后悔的那一天!”
“温暖,我确实后悔了!”
抿了口咖啡,谢南音正色看向温暖,“我后悔那天没有大耳刮子扇她,让她知道多管闲事是什么下场!”
从谢南音模仿的时候就知道那人是孟小楼了。
温暖笑道:“你就因为这个讨厌她?”
“不止!”
谢南音摇头,“我最讨厌她身上那股子透着绿茶味儿的野心,熏不死人,却恶心死人。”
温暖一怔。
谢南音沉声道:“谢家老宅和孟家老宅在一个巷子里,两家的孩子一起长大的。孟小楼从小就跟谢辰凛亲近,再加上祖父那辈定下来的娃娃亲,所以这门婚事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俩头上。”
“她和谢辰凛订婚的那年,聿川舍了整个谢家去了军校,还有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谢昀峰,他也是那年出的国。当年大家都没觉出不对来,只以为辰凛最大,等他和孟小楼结了婚,接手了谢家和谢氏,那么谢家大局已定,有人从军有人从商也实属正常。可后来……”
深呼一口气,似是想到了当年的事,谢南音面容冷了下来,“但凡是个正常人,订婚后发现自己变心了,抑或者从前的订婚就是个错误,那是不是该跟长辈说,取消这门婚事?”
“孟小楼就是个神经病!”
咒骂了一句都嫌不解恨,谢南音看着温暖道:“都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她跟辰凛说她还没想好。还有,她想去趟暮南。”
即便心中已经猜到了,谢南音说出口的这一刻,温暖依旧愣了一下。
就见谢南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谢辰凛那个傻子,答应了!”
那年的暮南形势紧张,谢辰凛劝下了孟小楼,自己去了暮南。
中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知道回到帝都的谢聿川奄奄一息,而谢辰凛死在了暮南。
“聿川在医院昏迷了半个多月才醒,孟小楼呢,忘了她未婚夫出事了似的,顶着谢家大少夫人的身份,不眠不休的守了聿川半个多月。”
“聿川醒来没多久,孟小楼就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