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薇皱着眉,装作一概不知。
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坐在宁夫人身后的宁乐山,她名义上的父亲。
宁乐山五十出头,梳着背头,大腹便便,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富豪风范。
“母亲别急,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婉婉走之后没多久,江三爷就下来告诉我他同意让出城南地皮的合同了。”
大喜大悲大抵就是这样了。
不仅是宁夫人,连宁乐山听了也松下一口气来。
他瞧了眼这个同他并不亲近的大女儿,亲和地笑道。
“你和婉婉这次真是帮了我大忙啊。”
有了这块地皮,他就有机会拉拢那人,到时候还怕别人嘲笑他宁乐山空有嘴皮子功夫却没有真实力吗?
宁夫人见丈夫到了这时候还要捎带着夸上一嘴宁婉,不由冷笑了声。
宁知薇见状,眸光一转,心里多了分思量,顺势问道。
“父亲,能让您这么急着要这块地皮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知道同样是做生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怕江家那位三爷,却有极少人怕老大或者老二吗?”
宁乐山此时心情好,愿意多说几句。
“后者做生意做得明明白白,算是子承父的基业,没什么不干净的路子。江凛就不一样了,他打小自立门户,那都是从泥坑里摸爬滚打拼出来的。”
“两者一黑一白。我呀,这次要拉拢的可就是像江凛那样的狠角儿。”
宁乐山说着,眼里透出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借势飞升的盛景。
宁知薇心下了然。
更是对宁乐山口中的江凛生了一丝好奇。
从小自立门户摸爬滚打到如今这个地位,看来这位祖宗的本事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她得到解释,也不再多问,转身回了房间。
直到将近傍晚,宁知薇忽然接到江啸宇的电话。
“喂,知薇,你现在回宁家了吗?”
她在离开江家之前便找了借口,只说宁夫人找她回去有事,所以才不能去医院陪护。
江啸宇这吞吞吐吐、多此一举的询问根本就是没必要。
但宁知薇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我在,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后才开口。
“我在医院碰到了宁婉,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骨折了,你是她姐姐,好好照顾她一下。”
闻言,宁知薇险些没忍住笑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
宁婉敢说吗?勾引江凛不成,被掰断了手腕,去医院检查,还正好去了江家人都在的那家。
她笑着答应,挂断了电话。
随后,便听到楼下传来女人惊魂未定的叫声。
“这不可能!”
宁知薇站在二楼的昏暗处,注视着摸不着头脑的宁家夫妇。
“你说你的手是江凛拧断的?”
宁夫人狐疑。
原以为宁婉是爬上了江凛的床才能让人家让出这地皮,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宁婉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终究没了下文。
毕竟对如今的宁家来说,怎么得到的不重要。横竖已经到手了,管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