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误会了,我、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眼下几人多半已经认出江凛,彻底没了那些心思。就连方才还一副和宁知薇不死不休模样的李少都哑了声。
“我怎么进来的时候听到,你要让江家的少夫人跪下来叫你爸爸呢。”
江凛目光一转,注视着捂着耳朵的李少。
牙口倒是挺好,硬是把人咬成这样了。
李少被江凛这么看着,头皮都紧了一瞬。他早听家里的长辈提过这位江三爷,一直以来都不曾接触过,没想到两人第一次正面对上居然会是现在这种情境。
他讪笑着,“我今晚喝多了,说话不过脑子,三爷见笑了。”
“过来。”
可江凛没再理他,而是招猫逗狗似的,朝蜷在角落的宁知薇扬了扬手。
宁知薇见状,强忍晕眩,跌跌撞撞地跑到江凛身边。
横竖就算她和江凛关系再僵,杨泽几人被他撞见这么光明正大地看不起江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靠近江凛时,宁知薇险些摔了一跤。但随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苦艾香气传来,她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竟然静了些。
江凛来时正好撞见宁知薇奋起咬人那一幕,狂得很,眼下到了他脚边,倒是乖巧起来。
就像对谁都警惕的小动物,见了亲近的人,缓缓收起獠牙。
他突然觉得,有些受用。
“意思是你刚才在开玩笑?行,我今天心情好,也想和你开个玩笑。”
李少直觉不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男人脸上露出恶劣的笑。
“你从那里爬过来,给我侄媳妇磕十个响头道歉,这事儿我再考虑要不要翻篇。”
瞬间,余下几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李少身上。
就连杨泽也赫然一副“就这么着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表情。
真是放屁,刚才杨泽撺掇兄弟几个去搞这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怂呢。
耳朵被宁知薇咬豁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李少越想越气,心一横,答道。
“三爷,我犯事在先我认了。但这事儿他妈是杨泽先提起来的,他和我们说您侄媳妇是个缺男人的货色,玩得比谁都开。现在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道歉吧。”
他对着江凛说话时态度恭敬,等眼睛一斜到杨泽那里,就多了几分怨怼。
缩着脖子的杨泽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江凛乐了,低头瞥了眼坐在地上,满面潮红,无意识蹭着他裤腿的女人,戏谑地说。
“你呢,你想怎么样?”
宁知薇将下巴搁在江凛的腿侧,抬头时,一双朦胧眼弯成了月牙,笑得人畜无害。
“小叔,他们不把江家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让他俩一起磕,十个不够,得磕二十个。”
酒壮怂人胆就是这么个理。
宁知薇飘飘乎乎的,恍惚间竟觉得回到了当初和江凛相处和睦的时候,连撒娇都顺嘴起来。
“磕吧。”
淡淡一声,就像随手处理了什么垃圾一般。
杨泽在江凛面前虽然算小辈,但杨家在S市好歹也能说得上两句话。就连江老爷子见了他父亲,都会留几分薄面。
所以他才敢这么羞辱宁知薇。
可同样的,杨泽也没有想到这位江三爷居然真的会因为这个女人、因为李少的几句话,让他跟着一起下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