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羞辱宁知薇。
“对了,余妈她老人家也在宅子里等着你,你要不要顺便进去看看她。”
江凛半蹲下身子,眼中满是冰寒刺骨的恶意。
宁知薇尚未痊愈的腿骨在此刻隐隐作痛,她被江凛拽下来时和地面刮蹭受了伤,丝丝缕缕的鲜血混着沙砾附在雪白礼裙上面。
远处的草坪上,精致的梨花木兔子静静地躺着,旁边是那枚闪着光的戒指。
四下无声,唯有风吹树叶簌簌。良久过后,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宁知薇沉默着,伸出手去攀住泥草,一点一点地往前爬。
“宁小姐,你怎么真爬呀。老大,你、你别让她继续了。哎哟,造孽啊。”
邹毅看着平时那么机灵温柔的人,抛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在地上爬,当即长叹一口气。
可江凛却像是充耳未闻一般,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有下压的唇角彰显着他此刻勃然欲出的戾气。
她竟然为了能彻底摆脱他,做到这个地步。
好得很。
近乎刺眼的雪色身影寸寸挪动,带着不可言说的决绝。
漫长的时间过去,宁知薇终于爬到了那只木雕兔子旁边,入手微凉。她侧过身子,抬头和江凛对视,笑容惨淡。
“小叔,我拿到了。真的,真的对不起。”
她说完,艰难地坐起来,另一只虚握的手微微摊开。
掌心里放着一个白色u盘。
“这是我答应过您的东西。”
江凛的目光落到宁知薇掌心的u盘上,低垂的眸子中酝酿着风雨。
他无端想到前阵子,宁知薇在病房内突然和他提起u盘约定。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宁知薇,你的手段可真恶心。”
伴随着男人的低笑声响起,宁知薇感觉到掌心的东西被拿走。
下一秒,白色u盘落地,被江凛踩在脚底重重碾压。
“这东西我不稀罕。”
他的话音落下,顿了顿,紧接着一把将满身脏污的宁知薇捞起来扛到肩上,神情轻蔑。
“至于你,倒是还可以发挥最后的价值。”
宁知薇被他掼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血液倒冲脑门。惊慌过后,她下意识问道。
“什么?”
可江凛没管她,带着她跨进大门一路上楼到了卧房的浴室里。
尽管一路颠簸,宁知薇还是注意到了别墅内极其用心的装扮,心中愧疚更甚。
这些,难道都是江凛为她准备的吗?
浴灯被打开,宁知薇的视线才刚刚恢复清明,就被冰凉刺骨的水淋了个满头满脸。
此时已经步入初冬,空气中透着冷意。浸着水的长裙紧紧贴在皮肤上,让宁知薇浑身打颤。
“你不懂我的意思,对吗?”
江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勾着戏谑的笑。
小叔刚才说,她还有剩余的价值,是什么?
宁知薇思索一瞬,以江凛和她现在的关系,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迟疑地往后退了些。
“我不明白。”
听到宁知薇这么说,江凛眼底的暗色更浓,俯身过去。
礼裙被粗暴地撕裂开来,混着泥沙和血丝的污水逐渐变得清澈,女人的皮肤也因为长时间的冲洗泛上薄红。宁知薇手脚冰凉,惊恐地捂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
可她根本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