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脸色阴沉的江铭周,小心翼翼地说道。
“阿铭,这次是我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没能查到宁知薇背后的人。”
后者攥紧手里的钢笔,唇角紧绷。
“你还不明白吗?”
海柔一愣,不明白丈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销金窟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能从这些流氓手里把人带走还不被追责的,能是什么善茬?整个S市,除了江凛那小杂种,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江铭周在筹谋上比不过大哥江长峰,却在宠爱上输给了江凛。
长久下去,江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永远轮不到他来坐。
想到这里,中年男人的脸上郁气更甚。
这次的事情非但没有抓到江凛和宁知薇有染的证据,甚至连单独让大房的人出丑都做不到。
“那、那现在怎么办?江凛知道是我们干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海柔也只是替江铭周做事,眼下一听,不由紧张起来。
谁都知道江凛的性子,睚眦必报的混不吝,没人想和他硬碰硬,一身腥。
“怕什么?我只是可惜,当年没能送他和他那个便宜妈一起去死。”
江铭周的话音刚落,海柔便像听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似的,眼神躲闪地低下了头。
江凛母亲身死的真相,只有他们大房和二房的人知道。
那个女人的名字,在整个江家都被忌讳提起。
不仅仅是因为老爷子不愿意听,更是因为江凛。
早几年,江家有下人受了江铭周的唆使在背后编排江凛生母,恰巧被那煞神撞见。
江凛一声没吭,叫来江家上下,当着面儿就把那人的手指一根根砍了。
“你少说两句吧,大哥那边还没动作,我们还是别再当出头鸟了。”
海柔安抚着丈夫的情绪,心里却止不住的后怕,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殊不知她的预感不是空穴来风。
江凛从江家离开后,叼着烟给邹毅打去电话。
“江淼最近是不是要回国了?”
邹毅正被余妈指使着去厨房清洗碗碟,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吓得多挤了半坨洗洁精,没好气地答道。
“江淼是谁啊!”
“再分不清大小王,老子打烂你的狗嘴。”
江凛心情正好,顺势吐了个烟圈,连威胁起人时的语声都含着笑。
邹毅被他骂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立马投降。
“我去,哥你别生气啊。我想起来了!江淼嘛,就二房那个在英国留学的小丫头。怎么啦?”
“听说我二侄女在国外玩得花,我挺好奇的。你找几个人哄她拍点视频,再给她爸妈发过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散漫,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邹毅寻思半天这麻烦差事,总觉得在哪见过这戏码,最后试探问道。
“您老这是又要干啥?”
江凛则没再回答他,直接挂了电话。
他掐了烟,忽然闻到指尖残留的玫瑰冷香,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邹毅的疑问。
做什么?
无非是想给他的小金丝雀一点甜头罢了,还能有别的什么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