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好像很苦恼。
手指都从袖口处露出来了,想伸进口中将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荔枝抠出来。m。
却又碍于众人的眼光。
迟迟不敢动手,因此一对罥烟眉皱的解不开一样。
粉润地脸蛋苦的好似遇到了什么人生难题。
那时候,御史大夫左豫章正在和他聊关于江北盐道的事情。
他神智告诉自己应当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的表情。
可是眼神却老是控制不住的往旁边坐着的那个女人身上飘。
一不小心,唇边便泄露出去一抹笑意。
左豫章:“???”
他讲的这个东西很好笑吗?
他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对面的年轻男人时,只见他面上去却是一副略带愁容的样子。
他有些精神恍惚,难不成是自己方才看错了?
卫衔玉见此,清了清嗓子,面露关切的问他:“左大人,您还好吧。”
左豫章手掌覆在额头上,语调有些迟疑的说:“。。。卫大人。。。我可能。。。是有些醉了。”
这话落下,卫衔玉连忙善解人意的要扶着他回营帐中休息。
按理说卫衔玉现今官位已经和他相当了,可这年轻人还是如此谦逊。
左豫章便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旋即又想到,这位年轻的大农丞貌似还未婚娶。
且学问渊博,胸有沟壑。
。。。。和自己女儿也是相差不大的年纪。
卫衔玉扶着他有些臃肿的身子。
他看着眼前这面容清俊的年轻人意味深长的笑了声。
待送左豫章回到营帐之中后,卫衔玉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想法,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现今沈醉欢已经将口中的两颗荔枝都咽下去了。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白醴,小口小口的喝着。
卫衔玉惯来记性好,这朝中众人的喜好但凡他见过一次,便记得清清楚楚。
是以在朝中人缘极佳。
他恍惚间便想起,上次宫宴沈醉欢喝的好似也是白醴。
。。。。。。这甜味的果酒,当真有这么好喝。
他重新坐回了营帐上首左下方的阴影处。
思吟片刻,忽而鬼使神差的为自己浅斟上半杯白醴。
淡色的唇轻抿了一口。
酒味不浓,反倒甜的发腻。
很稀奇的是,他平日里明明是个不喜食甜的人,今日却觉得这白醴。。。。味道还行。
他低垂下眼睛,又试探一样的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