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德被斐白露的冷言冷语怼得习惯了,见她嘴巴不停,不由讥道:“温三爷是养不活女人吗?把你饿成这样。”
吃吃吃!
饿死鬼投胎啊!
吃了一盘又一盘,整个餐厅的厨师都围着她一个人转!
或许他和他爸都想错了,斐白露不是来帮温时年的,是来薅他们家羊毛的。
“我为什么要他养?”斐白露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你不是他女人吗?男人对女人表达喜欢,就是给她花钱,不给女人花钱,算什么男人?”温文德看着斐白露的脸,莫名有些脸红。
他扬了扬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你不如跟我,我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保证不让你饿着。”
“哐当——”
斐白露手里的筷子惊得掉在桌面。
在别人眼里,她是温时年的女人?
造谣!
妥妥的造谣!
见她这副表情,温文德极难为情,愤愤拍桌,“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我才看不上你,没有一点女人的温顺。”
“哦。”斐白露重新捡起筷子,却有些食不知味。
她想到了刚才在来蓬莱岛的路上,温时年表现出来的客气。
他是不是也听说了这个谣言,所以和她保持距离?
斐白露莫名心闷。
不会被他的话恶心得吃不下去吧?有必要这么嫌弃他吗?温文德悲愤瞪了一眼斐白露,默默挪到一旁,像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故意用手机和勾搭的女人聊天。
什么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我办事十拿九稳、唯独少你一吻,世界上有五种辣微辣中辣麻辣变态辣、我想你辣……
斐白露向来平静如水的心境烦得渐起波澜。
她面无表情地擦擦嘴,知道温文德是来看管自己的,在别人不注意的地方,斐白露掏出来了一个纸符小人,代替自己。
斐白露成功隐身,离开温文德的监视。
蓬莱岛没什么好逛的,斐白露下意识寻着在温时年身上打下印记,去找他。
远远就看到温时年,身边的简秘书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再往前走,才发现哪里是只有温时年一个人。
他的前面还站着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后腿立直,有半个孩童高,身上穿着一件黑白西装,打着领子,瞧着像模像样。
斐白露隐了身,黄鼠狼没有看到她,直勾勾盯着温时年,口吐人言,“你好,先生,我和父亲不小心走失了,您能帮我指个回去的路吗?”
男人的眼眸仿若黑洞,带着难以捉摸的的深邃。
指骨分明的手数着一串古朴的佛珠,一下下带着无形的威势。
黄鼠狼屏住呼吸,声音发出小孩子委屈祈求的啜泣。
温时年声音低沉,随手指了一条路,“这。”
“谢谢先生,您真是个好人。”黄鼠狼笑眯了眼睛,又问道:“您看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