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若惴惴不安。
这什么眼神?她好像没犯什么错吧?
“笃笃——”
听说闻清雅生病了,斐域精心打扮,连头发丝都立志展现自己最俊的一面。
他提着饭盒,深情款款道:“闻律师听说你为了我们斐家的事,累垮了身体。这是我亲手熬的鸡汤,你尝尝,希望你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虽然鸡汤是保姆做的,他只撒了一把盐,但四舍五入,也算他亲手熬的。
他这么贴心的男人,闻律师一定很感动吧!
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闻清雅鼻子遭罪。
受了重伤,她也没心情勾着斐域,眼神淡漠,“不用了,我需要休息,你不要打扰我。”
她长得漂亮,原先气质温婉得如同解语花,现在冰冷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斐域心猿意马,又不想惹她生气,“你记得趁热吃,我明天再来给你送。”
看清男人眼底的色欲,闻清雅只觉得厌恶。
斐域这么热切和她套近乎,一是看中她的脸,二是他多次违纪,被单位通报批评、开除,想管理公司又被几方排挤出决策层,以至于事事无成,闲得没事做,在她这里刷存在感。
除了被她从小扔弃的斐白露,斐家人全是糊涂蛋,没一个聪明人。
斐清若养在这种家庭,又能聪明到哪里去?
闻清雅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
‘嗖嗖’胸口插了一箭。
斐清若郁闷,她被赤果果地嫌弃了!
凭什么啊!
“妈妈,”
闻清雅猛地睁开眼睛,“你倒是提醒了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她掏出手机,给袁昶打电话,“祁连永长在江城,你找机会接近他,杀了他,然后转嫁给斐白露,让祁连家找她麻烦。”
这些话说得咬牙切齿。
她原本只是想坑斐白露一把,但温时年害她,斐白露也不无辜!
温时年难搞定,就拿斐白露下手!她要把斐白露往火堆上推!
电话那头,袁昶犹豫道:“那毕竟是祁连家的人,如果我们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说不定会引火烧身。”
谁知道大家族在自己族人身上会有什么报名手段?
师父被仇恨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操之过急。
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到了这个地步,闻清雅反而冷静下来,沉吟半刻,道:“那就暂且不杀他,务必制造他和斐白露的矛盾,让他自己找斐白露麻烦!最好在斐白露直播时找她麻烦!”
挂了电话,她瞥向一旁的斐清若,“你好好瞧着,我是怎么把斐白露拉下神坛的!”
“阿嚏——”
祁连永长背着药匣子,往自己预定的酒店走。
最早一班飞机时间是第二天,他只好等明天再离开讨厌的江城。
“江城的天气也讨厌!”祁连永长揉了揉鼻子,莫名觉得有些冷,加快脚步,进入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