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噼里啪啦,案桌上那尊慈悲、神圣的铜像碎成破烂。
香炉倾倒,线香断灭。
“说了也砸,你不讲信用。”凌渊不怒,胸腔震动传来闷闷笑声。
斐白露掸了掸衣袖,仿佛要把沾染上的烟灰掸干净。
她淡声道:“我有说过,你说了就不砸吗?”
这铜像分身受人供奉多年,身上的香火之力浓重,不毁掉就是放任这人增长实力。
打从一开始,斐白露
凌渊狭长的眼睛眯起,眼底幽深一片,面上却笑道:“你这行事风格,合适加入我们。”
一样无耻、放肆、目中无人。
“远不及你们这些人。”没找到江清,斐白露心中却没有多少焦急。
只要不落到这老祖的人手中都好说。
只是又是谁截走了江清?
她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小傻子江清是个香饽饽?
斐白露踏出屋子,屋内窜起火舌,卷烧屋内所有。
做得真绝,凌渊唇边冰冷的弧度加大,他下了一个手势。
无名悄无声息出现在在外等候的温时年身后。
锋利的短刃离温时年的脖子近在咫尺。
只要他抬刀一劈,就能轻易割下男人的头颅。
用温时年的项上人头,为自己大意痛失法器、耽搁老祖完成大业一事,而向老祖赎罪!
无名眼眸狠厉,挥刀。
“哐——”一颗佛珠飞出,锵然鸣声响起夹杂带着火花飞溅。
温时年竟然早有防备?!无名手臂一震,虎口处传来阵阵麻感,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
形势翻覆只在一息之间。
温时年夺过架在自己喉咙处的短刃,然后极快速度,用柄端撞在无名的手背。
‘咔嚓’手骨碎裂的声音传来,无名顿感钝钝生疼。
趁无名没回过神,温时年手中一转,刀刃捅向无名的心口,寒光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原以为可以直取无名性命,却被什么东西挡了下来,他眉头蹙起,手下用力,往刀刃注入体内灵气。
那东西强悍顽固,却也不是坚不可摧,温时年能听到裂纹的声音,若多给他时间定能全部震碎。
佩戴在脖颈上的神像碎了!无名眼睛迸出红血色,咬牙忍痛,进行反攻。
他哑声嘶喊:“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残废!”
一个坐轮椅的瘸子,再如何挣扎,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温时年眉头轻挑,双脚落地脱离轮椅,躲过无名致命一击,顺势擒住他的肩膀。
用力一拽的同时,抬脚踢向他的膝盖。
温时年用了十成的力气,无名双膝一软。
“扑——”无名被强压跪地。
意识到无法挣扎起身,他向来面甚表情的脸,多了恼怒的情绪。
自他有意识起,不跪父母不跪天地,只跪老祖一人。
现在跪在温时年面前,于他而言是莫大的屈辱!
温时年一脚踹在无名的心窝,见他瘫软在地,稍微理了一下袖子,在他面前蹲下,语气冷淡,“没有曾志游向你们提供情报,你们这个组织的消息竟然这么滞后,连我双腿痊愈的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