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虺眨了眨眼睛,一改之前凶巴巴的气势,好奇地盯着斐白露,“你竟然知道我的来历?说罢,你叫我出来是有何事相求?”
要不是感应到那打入湖心的铜币带着澎湃的气息,自己打不过,心高气傲的它才不会出现。
冉会长勉强压下心中各种猜想,把罗和见到的事简要叙述给大虺。
大虺一听,急道:“这可不是我干的!我已经一百三十七年没有吃人了!”
冉会长:“……所以您一百三十七年前吃过人?”
“不是我要吃的。”大虺咳了一声,心虚道:“是岸上的人送到我嘴边的,不过后面我就没有吃过了。”
斐白露知道它说的是有人用幼童祭奠‘河神’,没有过多追究,问:“这事发生在两天前的夜里,你对这事有没有印象?”
大虺浮在水里,转了几圈,“我有印象,你让我想想。”
——
月亮湖经常有人来钓鱼,大虺一般都藏在湖底深处,白天不露面,晚上才出没猎食透气。
但它十分低调惜命,向来不整一些虚的,比如什么浓烟迷雾的,生怕被人发现。
所以那场诡异的大雾,不是它弄的。
它对那四个钓鱼爱好者有点印象,也和猎食有关。
“唉,运气不好,今天又是空军,一条鱼都没钓到!哥几个,真羡慕你们。”
“别提了,我只钓了几条拇指大的鲫鱼,塞牙缝都不够呢!”
“肯定是我们白天打窝的地点不对,明天我们再换个地方,一定能钓到鱼。”又是一个没钓到鱼的。
他们接连唉声叹气。
大虺藏在水里偷笑。
他们钓不到鱼,是因为他们抛饵料打鱼窝,吸引来的鱼群全被它吃了。
那时太阳都快落山了,本以为这四个人类会直接离开。
没想到竟然有个犟种。
那个看起来年纪大一点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的不甘心对其他人说道:“不行,哪怕熬一宿,我今天也必须要钓到巨物。齐兄、章兄、刘兄,还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就留下来陪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他三人只好留了下来。
“无趣,明明不想留下来,为了所谓的面子非得让自己遭罪。”大虺看了一会儿,见那三个人哪怕又冷又饿,也没有拒绝,默默潜底了。
哪儿知道,它刚潜水,湖岸上就发生了这种事。
大虺满脸无辜,“再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睡觉去了。”
冉会长说道:“虽然和罗和说的没有什么大的出入,但总感觉罗和不对劲。他为什么执意要让那三个钓鱼爱好者陪同?为什么最后出事的,是其他三人,而他活了下来?”
罗和身上确实疑点重重,最让人费解的是,他为什么执意要让玄师联盟的人找自己来处理?
斐白露沉吟片刻,“你先派人去调查齐、章、刘三人和罗和平日里有没有什么矛盾,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已经在调查了。”冉会长和斐白露一个想法,先瞒着罗和这事,从其他地方找突破口,“现在应该查到了一点眉目,我去问问。”
冉会长识趣离开,斐白露冲大虺勾了勾手,“过来。”
“干嘛?”大虺不情不愿,它堂堂一个天生地长的灵物,怎么能听从一个凡人的驱使,叫出来就出来,叫过去就过去?
多没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