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迎面对上。
斐白露顺势停下了和温时年对话,并未率先开口。
韩晓晓先是看了斐白露一眼,最后又把目光落到温时年身上。
这个男人与甘望气质完全不同,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威严重,神色寡淡高冷,让人难以接近。
而且他完全没有被身旁的斐白露气势压过,颇有势均力敌之感。
两人气氛显得融洽随意,分明与甘望相处时有所不同。
韩晓晓眼底化不开的苦涩,自己不但把斐白露当成了事业上的假想敌,还把她当成了无须有的情敌,为自己得不到甘望的心找借口。
她嘶哑着声音,忍不住问道:“望哥还好吗?”
斐白露定定看着韩晓晓,“你是以什么身份问出这句话?”
“当然是韩家千金的身份!”韩康平声音低沉。
他语气笃定,双手交叠合于腹前,运筹帷幄的姿态,“九天门势力不显,他们绝不会愚蠢到和我们韩家断交。你先前找上韩家一顿危言耸听,无非就是欺负晓晓看不懂大局。”
“哦。”斐白露面无表情,目光平和得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韩康平似是毫无察觉,他拉着韩晓晓越过斐白露两人,“我们去给江清上香,不信他们九天门的人还能把我们赶走!”
韩晓晓歉意地看了看斐白露,跟着韩康平走了。
然而韩康平说得言之凿凿,没过多久被九天门的人打脸了。
当着众人的面,甘望对待韩康平、韩晓晓两人没有半分好脸色,“请回!江清不需要你们假惺惺来给他上香!”
韩康平当家主当惯了。
除了斐白露那个狂妄的,何曾被人这样无理对待过,还是在众目睽睽下,顿感难堪。
“晓晓,你的要求我照做了,只是这九天门的人不识好歹,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必自讨无趣留在这里遭人白眼!”韩康平沉着脸,甩袖离开。
他此番前来,一是为了确认江清是真死还是假死,二是做给世人看,面子上过得去。
既然九天门不给脸,他们也不必顾及过往的情分!
“我们也走吧,这韩家势大,越发难以理喻。”默默围观全程,斐白露摇摇头,神情惋惜。
她还是那句话,韩康平没有韩迁老爷子身上半分气度和智慧。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九天门现在势弱,韩家是千年大族,但未来谁又说得定?
温时年把几人紧张的气氛收入眼底,他也不多问,只说:“这韩家也算有几分本事,能让你如此讨厌。”
讨厌韩家倒不如说是厌恶韩康平这种满腹算计的人。
从玄师大会的强逼,到韩家昧下了小凤凰的凤凰石,把它占为己有。
要是韩家肯当自己的助力,说不定关系不会闹僵。
然而,韩康平想的却是让她归顺韩家,听之任之。
斐白露耸耸肩,“说到底只是利益立场不同罢了。”
她不再谈论韩家的事,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问温时年:“你刚才说让普通百姓学会自救,难不成让他们人人学术法?还是分配护身符给他们?”
不等温时年回答,又自己否定了,“华国人口众多,这两个方向不仅需要得到国家层面的认可和推动,还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