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城确实气疯了。
他想过很多挽留陶鱼的办法。
穷途末路中,连小张想的馊主意,纵使漏洞颇多,可能会使得陶鱼生气。
宋鹤城在毫无办法中,还是采用了。
事实证明陶鱼是在乎他,而二人难得短暂甜蜜。
可下了床的陶鱼,不认人!很无情!
她又变得克制冷静下来,说着更加伤透人心的话。
宋鹤城知道,昨夜的缠绵策略还是失败了。
陶鱼过于清醒,他很难迷惑她的心智,动摇她的信念,使她留下来。
她口中所说那人,宋鹤城在这段时日,在嫉妒吃味的情绪中,查遍了北城,亲自翻阅了陶鱼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
还是无果,他找不出同陶鱼有交集那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陶鱼还是要离开,宋鹤城拿她毫无办法。
但一如宋鹤城对陶鱼的强烈占有欲,宋鹤城很了解陶鱼,她对自己也有极深的占有欲。
宋鹤城只剩下最后一次挽留她的机会,他克制着刀割流血的心疼,冷冽开口
“若想让我解气,这一个月留在鱼鹤园,照应我的起居。”
陶鱼静静地看着宋鹤城,她说“好”。
宋鹤城抚着她的脸,眸色很沉
“不问问为什么吗?”
陶鱼摇头,她轻声道
“让你解气,我自愿的。”
宋鹤城身形僵硬。
陶鱼清浅笑着
“从今天开始计算,为时一个月。”
说完,她很自觉地拿起那杯已经凉透的牛奶,下了楼。
片刻后,她重新拿了温热的牛奶上楼。
轻轻地放置在宋鹤城面前
“还有需要我做的么?”
“这一个月,我住在楼下,如果宋总有需要随时叫我。”
陶鱼很有做人保姆的自觉。
照应宋鹤城一月的起居,说是保姆,很贴切。
可宋鹤城看着陶鱼这般体贴,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不但不解气,心中反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她那样骄傲,为了离开,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野男人,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但宋鹤城到底是宋鹤城,他气势凛冽,哪怕气极,出口的话语也依然平稳。
“陶鱼”
欲离开的那人,停下脚步,转身。
宋鹤城背在身后的手收紧,他沉沉问
“真的要走吗?”
陶鱼点了点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