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本来想质问严厉寒锁的事,可是他迈着长腿,在她不远处的桌前坐下了。
白色的浴袍,该遮住的一样没遮住,一路分到膝盖。
胸口敞了大片,开到了腰间。
他单手端着水杯,仰头喝着。
头发上的水没擦干,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吹风机呢?”严厉寒侧脸看了她一眼。
宋襄愣愣地抬了抬手,“架子上。”
“拿过来。”
“哦……”
莫名其妙地听了他的,然后小跑着去拿吹风机,放在了他手边。
还没来及走,他就靠在了椅子上,仰头向上看她。
宋襄以为他有事,下意识停了脚步。
严厉寒:“累了,不想动,你帮我吹。”
宋襄:???
我是你家保姆吗?
保姆也不负责给巨婴吹头发吧?
不吹!
她嘁了一声,准备走人。
严厉寒侧过身子,又拉住她的手,“我刚才还帮你拿了衣服。”
“谢谢。”
“谢就不用了。”他闭上眼睛,指挥她,“吹头发,半干。”
宋襄咋舌,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想甩手走人,转头一看,他闭着眼睛,眼下的淡淡乌青在灯光下特别清晰。
撇撇嘴,想了想还是拿了吹风机。
她没太碰他的头发,就是拿着风口对着吹。
严厉寒仰着头,舒了口气,闭着眼睛来抓她的手碰他的头发。
“认真点。”
事真多。
宋襄趁他看不见,做了个十分嫌弃的表情。
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湿漉漉的,但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