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也浑身浴血,把手上的血抹在黑狼那油光发亮的皮毛上,笑得心满意足。
他扔下匕首,在铜盆里净手洗脸。
“把这蠢货拖去埋了,别被任何人发现。”
“是。”
侍卫领命,拆下那只剩骨架的管家,用破席一卷,抬了出去。
下人们低着头忙碌起来,或是擦拭血迹,或是清洗地砖,像是度过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很快,院子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凌王府。
姜宁暂时回了后院。
小宝儿乖乖地趴在宇文诀的身边,睡着了。
宇文诀也睡着,眉心紧锁,似乎有些不安稳。
听到动静,他立刻睁开了眼。
那双黑瞳凌厉深邃,深不见底。
看清来人是姜宁,顿时又清澈了起来。
宇文诀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沙哑低沉。
“宁宁,你回来了。”
姜宁挑眉,去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该叫什么?”
宇文诀垂下浓密乌黑的睫毛,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姐姐。”
“这才乖。”
对宇文诀的上道儿,姜宁很是满意。
她在床边坐下,用勺子给宇文诀喂了几口水。
“你今天情况如何?疼的还厉害吗?”
宇文诀轻轻一笑,黑瞳里荡开一层波光。
“不是很疼了,姐姐你对我真好。”
姜宁的俏脸没出息的红了。
这么俊美的一张脸,又是昔日勇猛果决的战神,忽然变得这么乖巧软萌。
这种矛盾和冲突感,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她悄悄地吐了口气,又看向一边的小宝儿:“小宝儿闹腾吗?”
虽然小宝儿平时颇为乖巧,姜宁对他也很有信心,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而如今的宇文诀又身受重伤,还失去了记忆,和平时格外不同。
宇文诀摇头,大手紧紧地握着小宝儿的小手。
“不闹,都是小宝儿照顾我呢。”
姜宁才不信,却还是笑了。
宇文诀问她:“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有人回来禀报,说你遇到了麻烦。”
姜宁打了个哈欠,顺势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