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雨回前西大队后就着手开始画画了。
陆卫国专门把他们房间清出一块地方,把地上铺上报纸,好让媳妇儿画画。
时听雨一画就停不下来了。
深深知道妈妈画画的时候不能打扰她,所以一整天都在跟爸爸和利剑玩。
时听雨除了吃饭和方便,基本都待在房间里,若不是陆卫国看不下去,把人捞出来放放风,她可能要待到创作完成。
之前没看过她画画的状态时,他很疑惑那调色板也不沉,为什么会累得肩膀疼,后来才知道,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
就他媳妇儿端调色盘的时间,不疼才怪。
所以每次都会把她弄出来放松一下,活动活动筋骨。
最开始的时候,时听雨被打断创作会有些生气,为此陆卫国担心了好久,可到了该提醒的时候他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到现在被打断,时听雨已经适应良好了。
时间在时听雨的创作中度过,转眼到了元宵节,时听雨看着已经画好的两幅油画,眼中却并不满意。
并不是说画得不好,可凭借这两幅风景画,总觉得在这个时代还差点什么,若是以这两幅中的其中一幅参赛,可能拿不到自己心中的名次。
这么想着,她把画放到了一边,跟陆卫国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陆卫国看了坐在小推车里的儿子一眼,“深深,妈妈怎么了?”
深深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点不确定地道:“爸爸惹生气了?”
陆卫国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说完,他有些担心地抱起深深去追媳妇儿去了。
最后,陆卫国在西河沟边上找到了时听雨。
她蹲在旁边,双手托腮看着西河沟这边挖河的人们。
她的眼神很专注,看着忙碌的人群久久不语,连他和深深以及利剑到了都没有发现。
陆卫国没有出声打扰她,他带着深深和利剑到旁边太阳底下等着她。
时听雨这一看就看了一个小时。
看的时候换个姿势没什么感觉,可等到她起身的时候,腿都麻了。
她龇牙咧嘴地站着不动,猛地拍了自己的腿几下。
陆卫国见状立马上前,把人扶住,“腿麻了?”
时听雨转头看是自家男人,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你出来我就过来了。”
深深看妈妈似乎有点难受,他挣扎着从爸爸的怀里下来,“爸爸,我寄几走。”
陆卫国依言把他放了下来,转身双手扶起了时听雨,没有任何留恋。
深深心想,他这个爸爸都不跟他客气一下的吗?
时听雨扶着陆卫国慢腾腾地往回挪,走了一会儿后才慢慢缓过来。
陆卫国忍不住数落她一句:“我看你蹲那儿时不时换个脚的,以为你多能耐呢,看把自己折腾的。”
时听雨控诉地看了他一眼,“我都这样了~”
陆卫国一肚子的话就被她这一个眼神儿堵回去了。“好,我不说你,可下次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以自己身体为主。”
时听雨立马保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