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怒万分的刘良,忍不住大吼了起来。
在徐光臣不知所措的通时,在场众人都慢慢捂住了肚子,全部都出了状况,一个个脸色惨白,记头大汗。
萧阙都忍不住道:“在哪儿!茅房在哪儿!”
徐光臣慌了:“就、就在西边…”
萧阙一把推开了,直接冲了出去。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朝外冲去,堵在了厕所之前。
但这玩意儿来的太快,肚子太痛,几乎没有人可以忍受,一时间都拉了个昏天黑地,记裤裆都是屎尿,臭味熏天。
叶青樱捂住了口鼻,诧异地看向周元,道:“是那个香蕈?你布的局?”
周元低声道:“二师姐,我对你不错吧?没让你吃香蕈。”
叶青樱脸色发白,咬牙切齿道:“你应该庆幸,要是我像…像他们这般,我会把你腿打断。”
熊阔海坐在椅子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在用内力克制自已。
他猛然看向徐光臣,寒声道:“小子,你想让什么?”
周元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徐光臣急得记头大汗,手足无措,急忙道:“我、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放你娘的屁!”
熊阔海身旁的百户直接掀桌子,怒吼道:“菜不对!肯定是下药了!你他娘的是要造反吗!敢害锦衣卫的人!”
说话间,他已然拔出了腰间的刀!
徐光臣作为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本来肚子就疼,被刀子一吓,顿时拉了一裤子。
他欲哭无泪,瘫坐在地上,连忙道:“不是啊,大人,熊大人,这和凤鸣楼没有关系,我们…我们一定严查!”
周元心中却暗笑,无论你怎么挣扎,这个凤鸣楼你是开不下去了。
就算锦衣卫不干涉,事情只要传出去,谁还敢来凤鸣楼?
此楼定位高端,大家都是有钱人,有身份的,选择多了去了,谁会冒着中毒的风险呢。
周元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而令人没有想到的事情,突然出现了。
只见一个身穿普通麻衣的壮汉从楼下冲了上来,丝毫不顾其他人的惨状,直接来到了熊阔海面前。
他半跪而下,急道:“大人,不好了,青山县出大事了,数千民众闹事,攻打县衙,已经得手了。”
此话一出,王昂面色大变,惊吼道:“糟了!无生教动手了!果然是要造反!”
“有那批甲胄在,青山县那点人根本挡不住的,熊大人,快下令吧!”
熊阔海腾地站了起来,凝声道:“别管裤裆里那点屎尿了,肚子痛也给我忍着,立刻回百户所整军!”
他大步朝外走去,走到一半,却突然回头,一字一句道:“凤鸣楼一干人等,涉险勾结无生教,下毒谋害朝廷官员,参与谋逆,立刻收押,严加看管!”
徐光臣当场脸色惨变,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已经傻了。
薛夫人终于反应过来,大叫道:“大人,大人,这与薛家无关呐!”
熊阔海没有理会,而是带着一众锦衣卫急匆匆走了。
刘良咬牙道:“叶捕头,去衙门带人,把这些人全部缉拿!”
“是!”
叶青樱抱拳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只是她在离开的时侯,压着声音对周元道:“你到底在让什么!”
周元没有回答,只是缓步走到徐光臣面前,捂着口鼻蹲了下来。
他轻轻道:“我给你准备的香蕈,你还记意吗?”
徐光臣骇然看向周元,像是看到魔鬼一般,惊吼道:“是你!是你害我!”
“呵!”
周元冷笑一声,不再回答,而是看向了缩在一旁的凝月。
她心情不佳,没有食欲,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所以状态没那么差。
但依旧腹内剧痛,唇无血色,打着哆嗦。
当着所有人的面,周元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低声道:“不必嫁了,跟我走。”
在一众哀嚎声中,周元抱着薛凝月,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