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个温柔爱护他,几乎被完美神化的姐姐,骤然破碎了所有金光。
她露出了冷漠轻浮的脸,变成了一个可笑又可鄙自取灭亡的女人。
浔鹤拔剑想要自刎,却被不知从何出现的高手暗器一击卸去了胳膊上的力气,不过是眨眼转瞬间,此处便被东厂的人占领。
跟随浔鹤的其他人见大势已去,退路被毁,都垂头丧气束手就擒。
裴玉朝对身边副将道:“一个个好好审,问清楚是谁派他们来的。”
这浔鹤不过是个靶子,值得注意的是他背后的人。
能把手伸到齐云社,又聚集这么些不容小觑的力量,还在鹧鸪岭这边布置下逃脱退路,无论是谁都要好好查个明白。
“是,大人!”
回了裴府,裴玉朝才进正房,就被心慌的沈琼芝一把拉住:“可曾受伤?”
裴玉朝笑着搂住她:“放心,一点事都没有。”
沈琼芝松了口气。
这些时的夫妻龃龉都是演戏,早在查出北边来那些东西就开始了。
那天在书房里,夫君按着她畅快了一番后在耳边低语,让她借着这件事配合他,把浔鹤的狐狸尾巴逼出来。
虽有心理准备,可在对方真正出手的时候,沈琼芝还是受惊不小。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长得好的就是好人。
不对,好像她所认识长得好的大部分不是好人。。。。。。
二人携手在榻上坐了,说起了鹧鸪岭那边的事。
得知浔鹤身份和当年事情真相后,沈琼芝心情有些复杂:“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不仅仅是说浔鹤,更是说那公主。
同时,她也有些不解:“为什么以前没有和我说这事?虽说不曾怪你,可也难免有些冤枉你。。。。。。”
裴玉朝笑:“我做过的恶事太多,这个算不得什么,其他的我不冤枉,没什么好解释的。”
沈琼芝叹息一声,靠在他身上。
裴玉朝抚着她的肩,道:“我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可现在却自打脸。早知道当年的事会牵扯到你,我就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了。”
沈琼芝安慰他:“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不是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
裴玉朝笑:“暂时还不能放,放了没办法保护你们。但我会尽力,不再去造那无辜之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