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没多久,庭雪玩够了一旁的毯子,想要过来蹭沈琼芝。
平素惯着它的沈琼芝这次却连连后退。
庭雪不解地看着她,停止了靠近。
沈琼芝叫门口的护卫把猫带到别的房间去,她不想被吵到睡觉,护卫立即照办。
坐回椅子上后,沈琼芝忽然一阵恶心,捂住嘴冲到水处吐了个天昏地暗。
不但是那些汤团,就连晚上吃的那些东西也都吐没了。
她勉强撑着收拾了污秽,漱了口,摇摇晃晃回床上躺下。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喉咙也干得发紧。
沈琼芝躺了许久,挣扎着想要起来喝些热水,结果摔在了地上眼前一花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晏煜廷正搂着美人喝酒调笑,心里头却始终有些不踏实。
那美人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开始主动撩拨起来,连酒都不让他好好喝了。
晏煜廷笑骂了一句,一把扯下她的衣裳按在身下。
两人还没来得及入港,忽然外头响起惊天动地的雷声。
晏煜廷顿住了动作,看向窗外。
美人还想挨凑上来,晏煜廷却推开她起了身:“今儿不太舒服,改天吧。”
“殿下。。。。。。”
他沉着脸回了自己寝处,在里间外听了一会儿。
里头静悄悄的,并没有哭泣或辗转反侧的声音,似乎是睡得好好的。
晏煜廷顿了一会儿,心头的不安感还是有些强烈,便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险些踩到什么。
看清楚是沈琼芝后,他心里一沉,慌忙把人抱起放回床上,探息摸额。
沈琼芝呼吸细微,身上烧得烫手。
晏煜廷走到外头,厉声让侍卫们火速传御医来。
即便是知道有泄密的风险,他还是命人一并多传几位,省得疏漏。
寝处灯火通明,御医们轮流看诊完后,一起出来和晏煜廷汇报。
“病人并无大碍,只是气恼忧虑存在肺腑里,又吃了些不易消化的东西受凉受惊,便倒脱涌上心口来。喝些温补的药,饮食注意,再多开怀些就好了。”
晏煜廷问:“不是喜?”
御医们都说不是。
晏煜廷赏赐打发了他们,又让侍卫把外头的床榻被褥挪到里间去,下半夜就守在旁边歇息了。
沈琼芝病了两天半,本来就不太清楚的脑袋越发一塌糊涂,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晏煜廷给她换额上的冷帕,她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夫君。
晏煜廷不动声色,任由她抓着这只手,用另一只手把帕子换了。
沈琼芝把他当做了裴玉朝,用尽力气含恨咬了一口他的手。
只可惜她浑身软绵,全部力气咬下去也只是在晏煜廷手指上留下一点浅浅的牙印。
晏煜廷轻轻收回手,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虽寝处的护卫们都极其嘴严,不会透露风声,但御医们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那几个年纪大还爱嚼舌根的,即便齐王吩咐过让他们别乱说,还是忍不住和家里人说了,并添上那句毫无意义的“我只讲与你,你不要说出去”。
渐渐的,齐王在寝处匿藏了一个美人的事在京中悄然传开来,且越传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