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彪微微撇嘴:“这阵仗大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娘娘呢!”
说到这个,他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贼眉鼠眼地问妻子:“我听外头人说,你这妹子和齐王。。。。。。”
二姨太太吓了一跳,难得骂了他:“别胡嚼!这是什么好事?外头人说也就算了,你是自家人,哪有这样揭人短的,没得叫人心寒!”
卢彪不以为然:“我不过私下问问,又不对外说去,你急什么?再说我只是好奇,又不是要折辱她。你不告诉我,我听外头胡说,岂不是更冤枉了人?”
二姨太太不肯说:“这不关你的事,少打听。往后咱们多是要靠着这对夫妻过日子,触什么霉头?”
卢彪哼了一声,心想: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既然请不动,亲自去总可以吧?
因二姨太太不愿他做官不肯引荐,他便悄悄打听了妹夫在家的日子,收拾打扮一番,带着礼物亲自上了门。
本以为仗着自己二姨老爷的身份会受到优待,畅通无阻地见到妹夫,可不想帖子递上去和没有递一样,照例是和其他人在门房处伸长了脖子等里头传唤。
来等的人不少。许多都穿着富贵,甚至还有穿官服的。
卢彪好歹是在地方混过的人,一眼便看出这些人的身份不低,却这样乖巧排队等候,原本十足的底气渐渐虚了起来,也不敢主动说自己的身份了。
这般亲近的关系,结果也只是在这里等,说了岂不是更丢人?
半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了几个人的名字,转头又要回去。一个官员拉住他,看样子似乎是极熟的关系:“今儿见几拨?若裴大人不得闲,我改日再来。”
那管家笑:“刘大人又不是第一回来,岂会不知道咱们老爷何曾有得闲的时候!碰得上运气就见,碰不上就不见,这个倒是说不准。”说完就走了。
卢彪直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里头人叫他。其他人走了许多,他也只得垂头丧气回去了。
经此一事,卢彪彻底看清楚了二姨太太和她娘家人的态度。
他们就不打算给他往上爬的机会,只要他守着两个铺子做一辈子的窝囊货,被妻子娘家人压得死死的,想有点什么心思都不敢光明正大。
若是刚成亲那会儿,他或许还能勉强忍受这样的安排,自得其乐吃一辈子自在饭。
可尝过那种威风官爷滋味的人,岂会甘心如此庸庸碌碌一生?
卢彪越想越怄,赌气跑到九街上的一家私花院儿里,大声嚷嚷着要里头女子陪酒。
那黄脸婆不是不许他在外头喝花酒吗?今儿他偏要喝,不但如此,还要留下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