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痕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学沈府那边年轻姨娘们的法子,尽可能抢着伺候姑爷,和姑爷产生一点肢体上的接触。
然而春棠和夏莲把她盯得很紧,完全不给她主动出击的机会。但凡发现她有什么动作苗头,立刻毫不客气把她挤到一边儿去。
姑爷更是不漏破绽。
像那种生活起居上的事他要么自己动手,要么姑太太帮手,连春棠夏莲她们都只做些拿东西传话之类的活儿,别提她这样半路来的了。
茉痕实在没办法,只能兵行险着,趁着姑爷一个人在后头书房里的时候,不经任何吩咐擅自送酒过去。
为了这一刻,她顾不得已经变得凉爽的天气,换了一件轻薄微透的衣裳,冻得有点哆嗦。
“谁让你来的?”裴玉朝看了她一眼,继续垂眸翻阅手中呈笺。
茉痕结结巴巴道:“是,是奴婢担心姑爷劳累,自己想着来的。。。。。。”
裴玉朝道:“你回伯府去吧,以后不用再过来伺候了。”
“什,什么?。。。。。。”
不等茉痕反应过来,裴玉朝命人将她当即送回了隔壁府。
余氏看着茉痕这身打扮和女婿派人传的那些委婉之话,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她恨铁不成钢,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以茉痕的优势也只能这么做,总不能叫她去展示琴棋书画吧。
余氏按着太阳穴,让哭哭啼啼的茉痕先下去换身衣服休息。
沈琼芝听说了这事后,就知道猜测是真的了。
她心中有些不快,但又不好说自己母亲,只能在裴玉朝面前抱怨。
“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做这样糊涂事。你身边又不是那要争宠的龙潭虎穴,何必添这么个人来?”
裴玉朝道:“这几日天气还算晴朗,不如请岳母过来坐一坐,把那南仙的事说清楚。”
沈琼芝吃了一惊:“那事是能说的?”
裴玉朝道:“我已派人把她送回大夏,那边时局渐稳,略微透露些风声不妨。早些和岳母大人说清楚,不然始终是她老人家一桩心病。”
沈琼芝这才明白过来母亲的忧虑和担心:“好,我派人过去请。”
余氏见女儿女婿请她过去,心中有些不安,还以为是要见怪。
没想到裴玉朝敬过酒后竟行礼告罪,慌得她赶紧去扶,好半天才勉强只让了半礼。
“好女婿,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怪我先前送那不知礼的丫鬟过去,往后不送就是了。”余氏局促道。
裴玉朝道:“有件事需禀岳母得知。先前去外地为老圣人祈福,意外身陷囹圄,得一位恩人出手相救。那恩人家中正室悍妒,子嗣不保,便把怀了孕的妾侍交与我假托名义带回,谁料处置不当惹出后头那场祸事,不仅让夫人受苦,还让岳父岳母悬心至今,至今懊悔。”
余氏睁大了眼睛:“你说的这恩人妾侍,莫不就是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