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裴玉朝把沈琼芝扶起来,问道。
孙鸿渐笑:“裴夫人不愧是属兔的,兔子急了会咬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只见他腕上有一个淡淡的血印子,看来是下了力气咬的。
裴玉朝命医女来给孙鸿渐包扎,又向他道歉:“对不住,实在没想到会这样。”
沈琼芝更气了:“你为什么要对他道歉?我又不是无缘无故咬他!”
裴玉朝道:“他不是真的要接源儿回去,是听说你心中屈闷月子没坐好,才故意这样气你,好叫你嚷闹发泄出来。安婆说过你郁结于心方导致恶露排不净,不用这个法子你不知要忍到什么时候去。”
沈琼芝愣住了,看向了孙鸿渐。
孙鸿渐正让人包扎着,见她看过来只是笑笑。
裴玉朝问她:“身上觉得如何?”
沈琼芝感觉到小腹处有些温热的东西直往下流动,本来想说,可又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含糊道:“好像是有些通了,就是还有些头昏。”
裴玉朝道:“你先回去躺着,我晚些回房看你。”
沈琼芝低声答应了,没多久春棠和夏莲便来扶她离开。
医女也离开后,厅内只剩下裴玉朝和孙鸿渐二人。
“今日之事,辛苦孙兄了。”裴玉朝道。
孙鸿渐道:“小事不足挂齿。往后再遇到这样情形,裴大人只需找一个她厌恶之人故意寻晦气,无论是非好歹闹将出来,次日便好了。”
裴玉朝沉默半晌,道:“如果孙兄不是被家族所累,或许她也到不得我手里。”
孙鸿渐笑:“这世上哪有如果?姻缘皆是前定,裴大人无需自寻烦恼。更何况如今我对裴夫人并无别意,只是看在过去亏欠上才出手相帮。”
裴玉朝问:“这些年孙兄一直不曾续娶,外头人说是因为夫人的缘故,如今看来不是了。那是为了什么?”
孙鸿渐道:“实不相瞒,有高人说我第二任妻子是克婆母的,一旦成亲家中必有白事。我们家老太太年岁已高,做儿子的还能孝顺她几年?哪里就猴急至此。等将来她老人家去了,再想娶妻之事不迟。”
裴玉朝道:“孙兄孝心感人至深,可拖得久了,或是会对子息不利。不如我送几个年轻貌美的妾侍为孙兄开枝散叶,这样也不影响将来娶妻一事。”
孙鸿渐笑:“多谢裴大人美意,只是我这人口味刁钻,寻常美人怕是难以动兴,后宅之事还是随缘吧。”
裴玉朝点点头:“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往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孙鸿渐道了谢,起身告辞。
裴玉朝沉思许久,叫来了裴福。
“老爷有何吩咐?”裴福躬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