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泰玲听完两个小丫鬟的哭诉,便知自己私下找她们的事败露了,并得罪了裴大人。
她有些慌,赶紧去找温浓。
温浓倒是比较镇静:“反正我们也只是关心玉朝哥哥,打听一些他的事情罢了,又没做什么。只要他不来找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事好了。”
泰玲点点头。
可打脸来得很快。
裴福带人来了南苑,一改往日热情恭敬,不冷不热的单方面知会她们。
“老爷说哥儿大病初愈,夫人心绪不佳,府里挤着这么多人颇为不便。还请诸位收拾收拾,等其他宅邸腾出来收拾好了,就挪到那边去住吧。”
温浓愣住了,泰玲也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裴福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毫不客气地扭头就走。
出去时,他还故意用不低的声音和身边人说话,叫这些人听得分明:“高人算过了,就是她们冲的哥儿,晦气!什么贵客,瘟神还差不多。要不是老爷拦着,夫人早就派人把这些帐篷一把火给烧了。”
温浓面色极为难看,泰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大骂起来。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没有大王妃点头,她算什么夫人?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下贱女子罢了,仗着裴大人宠爱,又生了个下贱种子,就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
温浓止住泰玲:“不要骂了,让人听到又是一场麻烦。”
泰玲哪里忍得住:“怎么能看主人受这样委屈?我这就去找裴大人评评理!”
即便是盛怒之时泰玲也没完全丢了心眼儿,找上几个和裴玉朝素日最熟悉的随从一并前去。
不仅仅是壮声势,更是为了提醒他众人旧情,让他看在过去面上不要把温浓以这样凉薄的方式赶走。
“裴大人,不过是没有影儿的事,怎么就要听夫人的把我们赶走?温浓主子在这边举目无亲,只有大人这么一位靠得住的人,若是搬到外头去被贼人伤害出了什么闪失,岂不是让大王妃他们寒心!”
裴玉朝面色不改,语调淡淡:“不关夫人的事,是我的意思。我孤身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骨血,自然要看得紧些,不想再出事。这孩子也算大王妃的孙辈,想必她会体谅。”
泰玲听了这话心里一动,道:“原先裴大人一直不肯松口,大王妃只当是缘分未到或无心家室,才不好多说。如今大人既然已经想开,为何不再纳些妻妾,多留点骨血,这样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裴玉朝道:“我只是遇到了想娶的人,与想不想开有什么关系?其他女人在我看来毫无可取之处,更别提纳娶生子。新住处那边半个月左右便可收拾好,到时候就不亲自送你们了。”
说着就命人送客。
泰玲满面通红,狼狈退下。
温浓听了裴玉朝说的那些话后,许久没有开口。
泰玲愤愤不平:“裴大人真是被迷得神智都没有了,天底下好女子那么多,不说别的,就温浓主子你这样年轻能干出身高贵的美人在跟前,他怎么就偏偏看不到!”
温浓道:“再好,他不中意有什么用,除了那夫人,你我都是他所说的毫无可取之处的人。”
泰玲越发生气了,可又无可奈何:“那。。。。。。该怎么办呢?等半个月后离开了这府,就更见不到裴大人了,到时候主子你还怎么拿下他?”